与此同时,在华阳宾馆一个房间内,阳松、于泽平两人正听郭虎成和甄亚萍讲述着一个离奇的故事。
“怎么,邓勇是被你妈妈刺伤的?这么巧?”阳松觉得像是天方夜谭。
甄亚萍泪水涟涟的点点头道:
“前段时间,我将舅舅一家的照片等东西带给她看,她的情绪和病情明显有了好转,头脑清醒时,还能和我聊聊我们姐妹小时候的事。于是我就和医生商量,想着能不能让她重温一下她过去生活的地方,勾起她更多的记忆?五一假期,我把她从医院里接出来,带她回来看看。”
甄亚萍摸了一把鼻涕和眼泪,继续道:
“开始两天,她在剧团里看见那些熟悉的舞台、服装、道具啊什么的,神情激动得很,竟然还穿上一件戏服脱口唱了一段戏,可把我高兴坏了,一忘形,便带她到我工作的办公室去玩,万万没有想到,下楼回家时,恰巧碰到了邓勇,他拦住我随意问了两句,时间也就一分钟左右。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妈妈一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突然间又魔怔了,神情极为紧张害怕,又哭又闹,发了疯似的拽着我回家,那情形,好像是我遇到了坏人、就要被人欺负一样。”
“你们姐妹俩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碰到天上打雷啦、下雨啦,或者遇见有人打架斗殴啦,她就把你们紧紧搂在怀里,急匆匆的回家,像只母鸡一样时时刻刻将你们护在翅膀下。”
郭虎成唏嘘着插话道。
甄亚萍点点头:
“就是这种感觉。回家后,她一个劲的向我追问邓勇的情况,情绪变得极不稳定,嘴里不时叨叨着‘杀人犯'、‘流氓'、‘恶棍'等词语,到处翻箱倒柜的不知找什么东西。我害怕极了,就在她水杯里放了两颗‘安定',这才把她哄着睡了。”
“她一直没说为什么要去伤害邓勇?”于泽平疑问道。
“嗯。”话音刚落,“轰隆隆”一阵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咔嚓”一声霹雳,窗外雷惊电绕,震得整栋楼房颤了两颤,房顶的白炽灯闪了一闪,突然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中。狂风裹挟着暴雨击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哐当”、“咣当”!
“啪”!
“哗啦”!
不知是哪几个房间的窗户被疾风吹开,重重的撞击着,接二连三的玻璃摔到水泥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碎裂声。
“啊”,甄亚萍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伸手一划,一把抓住坐在她身边的阳松,尖尖的指甲紧紧地抠进阳松的臂膀里。
阳松疼得皱了皱眉,伸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两拍,轻声道:“没事的,别怕。”
不曾想这一声安慰倒像是鼓励似的,甄亚萍另一只手也迅疾的摸过来,两手抱住阳松的胳膊,身体瑟瑟发抖。
“嚓”,于泽平划燃一根火柴,郭虎成在抽屉里摸出一根蜡烛,将灯芯凑到火头上,待蜡烛融化,滴了几滴在茶几上,将蜡烛底部固定住,房间里立时昏黄一片。甄亚萍松了一口气,赶紧松开两手。
豆火飘摇,甄亚萍捋了捋额前垂下的两缕秀发,抬起头,苍白清秀的瓜子脸上两只黑眼珠闪闪发亮:
“我妈只是问我邓勇住在哪、作息习惯什么的,其它的多问她两句她就烦躁不安,反过来骂我凶我。趁她睡熟了,我出去给她买以前最爱吃的蛋黄馅粽子。哪知道等我买好粽子回来,却不见她的人影了,只见卧室的那张床被挪动了,床架子靠墙那一面一块木板被撬开,书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我从后面往前翻,只看了几页,就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我爸爸的死、妈妈的疯,都是邓勇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给害的!”
甄亚萍两手紧攥着,身体簌簌发抖,眼里又漫上一层水雾。
“哦?”
“怎么会这样?”
阳松和于泽平都是一惊。
郭虎成伸出手,试了试,小心翼翼的握住甄亚萍的手。甄亚萍浑身一颤,似乎想挣脱,却又马上放弃,眼里的泪噗簌簌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淌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郭虎成眼角也湿润了,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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