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又怎么样？还不是吃饭睡觉两件事？再说了，他现在一心想要外放，即使我回来了，不照样是两地分居？”王菁不以为意。
“哦，志斌你要去哪儿？在bj大机关呆的好好的，怎么想起要外放呢？”阳松诧异的问道。
“唉，说是大机关，可总呆在这里数着日子熬资历也不是个事，看见你们一个个在基层如鱼得水，我也动心了。具体怎么动还没定呢，过些天看看吧，应该就在京城周边。”
程志斌回道，又问齐娟：
“你天天到处跑没个准地儿，阳松又在下面县市里，将来结婚了怎么办？”
齐娟红着脸道：
“八字一撇都还没写完呢，哪里就想那么远了？”
王菁忍不住道：
“还写什么呀？都知根知底的，两张床一并，两张嘴一亲，s极和n极粘在一起不就完了？很简单的一个物理现象嘛。”
三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王菁，又都忍不住“噗嗤”笑了。
程志斌呵呵笑道：
“你还别说，她这个物理学家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的，直指事物本质。娟子，那个平川我看差阳松老远了，回国后也尽在女人堆里混来混去的，也不是个什么好鸟。你们郎才女貌、志趣相投，赶紧把事办了得了…”
见齐娟两眼瞪得溜圆恨不得要吃人似的，程志斌忙住了嘴。
齐娟愤愤道：
“现在我看你们俩也都不是什么好鸟。”
阳松呵呵笑着一把搂住齐娟道：
“可我看他俩还蛮顺眼的呐，话粗理不粗，把我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走吧，咱们就听他俩的，回去两张床一并，两张嘴一亲，s极粘n极，火星撞地球去吧。呵呵。”
四人笑着散了。
路上，阳松问道：
“那个平川回国后在干什么呢？”
齐娟恼怒的看了阳松一眼，见他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道：
“听说是搞制片什么的，同时还经常跑美国，倒腾些好莱坞电影回来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上次在王菁婚礼上，我看见他和你家阳馨一起来的，两人关系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你不知道？”
“知道一点。听阳念和冯玲说，我这个妹妹对平川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两人说不清谁追谁，各有所图吧。”
“姜瑜昨晚给我打电话了，祝福我们。”齐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阳松身子一僵，随即紧了紧环在齐娟腰间的臂膀。
两人一时沉默，只有皮靴踩在雪地里的“嚓嚓”声清晰可闻。漫天飞舞的雪花不一会就将他们染成一团洁白，隐隐留下一段对话：
“明天来我家吧，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叔叔们都想见见你。”
“啊，这么快？”
“哦，嫌快了？那我就通知他们等明年再说吧？”
“别，别，就明天吧。可，我穿什么好呢？头发要不要打理一下？带什么礼物？…”
……
第二天，齐燕赵开着一辆面包车过来，接上姜泰民、唐婉秋和阳柳生、刘暮秋夫妇以及阳松五人驱车到了香山脚下“南山别院”。
阳柳生、刘暮秋二人虽稍显紧张，倒也识得大体，进退有据。阳松以谦恭有礼的儒雅形象顺利通过了一家人的初次考核。只有牛芳依旧不冷不热，尴尴尬尬的和阳柳生夫妇虚与应付了两句。
当着众人的面，唐婉秋拿出一张存单递到牛芳手上，笑道：
“虽然咱们要新事新办，但一些老习俗、老规矩还是不能免。这是阳松爸爸妈妈的一点心意，你们拿着给齐娟打几样首饰吧。”
牛芳没做客套，看也没看的接过去，勉强笑道：
“行，我收下了。我们家就这一个闺女，老老少少从小就把她都当宝贝似的宠着，养了二十几年，现在自然想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去，可不能就几样首饰把她给打发了。”
唐婉秋笑道：
“谁说不是呢？女儿都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肯定要呵着护着的。牛姐你先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咱们再商量。如果只是钱上的事，那都好办。”
牛芳嘴里轻轻“嘁”了一声，随手不经意的拿起存单看了一眼，随即瞪圆了眼睛，“啊”的惊呼一声，抬头不敢相信的看了唐婉秋和刘暮秋两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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