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拍了拍阿福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下回可别跑了,春筝其实还是想跟在你身边的。今日他与我在外边走动,并没有什么精神头。”
“我,”阿福看着秋实认真回道,“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跑。这个主要看当时的心情。”
秋实渐渐了解了阿福,她的脾性以及为人,那些与这个时代有些不相合的地方,秋实也渐渐接受并产生认同。
“行吧,”秋实也不勉强,“今日我带着他熟悉了京城的主要街道,在外边吃了晚膳才回来的,你吃过没?”
“我还没吃,你陪我去膳堂?顺便认识认识这京城驿馆,时辰也很恰好。”阿福打开了包装,拿起一个塞进了嘴里,“嗯!这个超级好吃!”说着就拿起一块往秋实嘴边送。
秋实瞧了瞧阿福拿糕点的手指,上边沾了些黑色的墨汁:“你没洗手就拿吃的,脏不脏。”
阿福将手移到自己的面前,果然是有墨汁:“是哦,好脏,这个我就自己吃了,你快尝尝,真的超级好吃!”
说完将手上的糕点往自己嘴巴里送,又将另一只手上托着的糕点包裹往秋实怀里一放,忙跑去净室洗手。
秋实也吃了一个,确实味道好。只是她不是很喜欢软糯的口感,于是吃了两个也就不吃了,都给阿福留着。
就在阿福回来的时候,宋思明也回来了。
阿福恰好看到了宋思明的背面,随即有些惊讶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后背沾上了这么多雪?”
宋思明扒拉着肩头想往后看:“在楼下转角那摔了一跤。”
“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儿?”秋实走过来,边帮忙拍落干净边问道。
“无碍。”宋思明笑着摇头。
风突然刮得大了起来,屋里有个窗没有关严实,“砰”的一下子就被吹开了,秋实忙去关上。
“阿明,你吃过饭没有?一起去?”阿福问道。
宋思明往自己的床榻上走:“吃过了,你们去罢,我收拾收拾。”
“好,那我们先去了。”阿福等秋实关上窗户,两人便一道出了门。
屋子里这下只剩下宋思明一个人了,这会儿她才能用手揉揉自己发疼的尾椎。
刚刚摔的这一跤可真疼,也不知道有没有弄湿衣裳,总归不方便,还是顺道沐浴一番罢。
宋思明翻找着衣物,目光又飘到了包袱里的一本书上。
将衣物都找好之后,宋思明还是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是一本民间流传的绘画集,也不知道徐善之是从哪里找来的,前几日给了她,依然是在里面标记着大量的问题。
宋思明翻开来看了看,里边徐善之标记的地方,她都基本答完了。
徐善之题的问题千奇百怪,有时候她都觉得是在故意找茬。
好比这一页上,画的是一幅农家闲趣,阅之如亲临,倒也雅致。奈何徐善之这人偏偏就爱揪细枝末节。
在旁细细密密的标注——
此处有疑,此图雄鸡与草旁胖虫距离如此相近,为何此鸡还一副四处觅食的神色?此乃愚笨之鸡,题跋雄鸡实乃欺人太甚!
此处亦有疑,这画中之人喝得酩酊大醉,披头散发宽衣解带的躺卧在亭子里,另题诗一首自我赞扬,这种行径不值得提倡。
此处……
尽管宋思明对此有些无奈,然而无奈之际又颇觉逗趣。
宋思明也是头一回遇见如此解画之人。
偶尔,也会在其下添上自己的三言两语,以作回应。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相处的场景,宋思明眉目一软,浅浅的笑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日子没曾想这么快便戛然而止了。
宋思明的眼前又浮现了刚刚的离别。
驿馆门前,徐善之背着包袱对她道了别:“我需回家去,这些日子便不能陪你一道温书了。等京考过后,我再找你。”
“嗯,多保重,好好考。”萍水相逢,离别是必然。
只愿你顺利答题,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保重。”
徐府坐落在喜庆胡同,冷清了几年之后,今日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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