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终遗言是要唯一的儿子护着司徒府,护着司徒鸣,却从来没有想过那时的他,该怎么活下去?被父亲厌弃的孩子,没了母亲,如何平安生存?何况她还杀了司徒鸣心爱的夫人!
“十年,我会护着司徒府十年,母亲,这是我能够答应您的!”
司徒鸣赶过来时,面对的是两具尸体,还有一个趴在尸体边哭泣的孩子。
“你为什么不也去死?你为什么也不死?”
没有救回心爱的夫人,司徒鸣几乎处于癫狂的状态,他甚至差点亲手掐死司徒隐。后来的后来,司徒鸣终于发现了他的好处,不管怎么样,他很聪明,善谋划,朝堂之事一点即通。虽然不再想要他的命,却也依旧厌恶他。
司徒隐手指微颤,喝了一口暖和的粥,把脏腑都暖过来才放松一点。
南兮一把抓住他,“这就是你当时说只有一年的理由?”
“是。”
司徒隐并不想要人的同情,好在南兮眼中并无同情,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开了个玩笑,“不过也许司徒鸣讨厌我还有一个理由,也许我不是他亲生的孩子。”
南兮惊愕。
司徒隐抬手,微凉的指尖划过她嫣红的唇瓣,“那个告诉我亲人嘴唇是朋友间的友好行为的人,是我的娘亲,我撞到她和另一个男人这般时,她给的解释。”
南兮神情开始扭曲,所以这是什么破性教育?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拉过司徒隐地手,“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司徒隐,一切都过去了,你娘亲看不到你这般厉害的样子,一定是他们的损失,不是你的损失。”
司徒隐耳尖微红。
南兮戳了戳他的脸颊,“这么可爱的男孩子,被我捡了个正着,那以后我就勉为其难地当你的小跟班儿吧,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他抓住对方的手,“那不准走了。”
“不走,不走,但你要拿好吃的给我。”
眼中的阴翳退散,他笑得疏阔:“好。”
也不知是不是燕归眠的药喝了,药效显著还是其他,司徒隐一上午都保持着良好的精神。
南兮拨了拨花瓶中的桃花,俯下身闻了闻,还挺香。“对了,司徒隐,现在按照外边的说法,我是你的人了,那你要给我什么身份啊?”
女子说得漫不经心,语气也不甚正经,听的人手中的书却因为对方的话差点直接脱落。他复杂地望向身侧的女子,桃花娇艳,她却比桃花更吸引人。
南兮良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干脆坐了下来,笑嘻嘻地问:“问你呢?你总要给我个身份吧,别让我不清不楚地跟着你啊。”“不清不楚”四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司徒隐不可能听不懂南兮话中的玩笑之意,可即使知道这是调侃,他还是有些心慌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遗憾。
司徒隐合上书,目光流转,正经道:“未婚妻怎么样?”
南兮跳了起来,摆摆手,“惹不起惹不起。”
“为何,不愿意吗?”他含笑地问,日月星辰的光落到他黑色的眸子里,漂亮得令人惊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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