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并不知道敌人到底是如何勘测到我们的,如果是他们搜集了幽凤灵国失踪人口的情报还好说,但如果他们能够检测到我们是因为我们在进出水世界时所携带的能量波动来判断,那即便是那些新来的家伙也会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尽量与对方通过捎口信的方式来进行商谈,他们那边只是在等我们一个回复。”瘦魔法师继续补充到,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加快语速,相反他只是用一种十分平缓的语调讲述出自己的观点,年轻时因冲动造成的冒失使他拥有了老来的智慧。
“你对敌人的恐惧很显然超过了对同伴的信任,你也知道以异族们的把戏根本无法捕捉到这个水下领域的坐标,而过分的怀疑同样只是在暴露自己心里的胆怯,我依然觉得他们可以放心,我说的放心并不是意味着需要把我们全部的情报都告诉他们,我只是在想他们可能是一些出色的护卫,而情报运输还是需要我们自己人担当。“蓝袍老者跟眼前这个瘦瘦的老魔法师总是在针锋相对,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不好,相反,他们觉得正是这样几乎不留脸面的争辩促使他们建立了与岁月一样粘稠而深厚的友谊,而王国当初一些重大事项的确立也跟这些争辩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这样同样是危险重重老东西,让自己人偷偷潜入然后让他们的人充当护卫,结合之前我说的,想必你大概已经决定让那两名我告诉过你修为还不错的两名年轻人去帮忙护卫,可在身份信息已经暴露的现在,我们又该如何去潜入?用易容术?我们王国里可没有精通易容术的魔法师,我们的人民秉承着历史以来幽凤灵国的优良传统,人们普遍以虚伪和隐藏为耻,所以我们不行欺骗敲诈之事,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却正是在欺骗,如果身份暴露的话,那仅凭那两名少年又该如何抵挡住异族大军?你这样做的决定也未免过于草率,为了自己不再流血,所以我们就要用别人的血来替代吗,往日的幽凤灵国风情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呢。“瘦魔法师继续跟对方斗嘴,他并不认为对方的这种做法可行。
而且,瘦魔法师说的话看起来像是警惕过头有点儿荒谬,但仔细一想也不是不无道理,至少对方没有犯到轻敌的愚蠢错误。
“那或许我们应该谈的更露骨一些,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需要去保持道义,还是要保护安全?”蓝袍老者直接把话谈明白,不管是古老传统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信条,现在他们的问题直接可以简化为对于烛风他们到底可不可以信任的问题。
一群人沉默了,还没有谁能够对这个问题打百分之百的包票,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没有哪种魔法能够看别人一眼就能知道对方的性情品格和他接下来的行为会不会让人如愿以偿,他们毕竟跟对方接触的时间太短,这样又怎么能知道对方脑袋里的想法呢。
会议正中央座位上是墨如辉,水下世界有一个规定,如果墨如辉在,那他就是水下世界的领袖,倘若墨如辉有事不在,那就是老魔法师们共同掌执,不过现在他们还是需要听听墨如辉的决定。毕竟墨如辉是前幽凤灵国大将,他不是什么魔法师,他是以为真真正正身先士卒的领袖,因此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战场上的先锋,而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他所不可或缺的就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在战场的前沿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是性命攸关,而这些永远是在后排的魔法师虽然并不缺少深刻的见解,但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谁的见解有多明确多深刻,现在重要的是选择和决断,也就是临时发挥,随机应变。
“二十年前,我们幽凤灵国就曾遭遇过那种动荡,那时候年迈的曦城光六世即将退位,而异族们早就有了侵蚀我国的意图,只不过当时我们似乎还在蒙受着眷顾,有一位未曾谋面的修行者前来化解了这次危机,他只是用普通的拳头就单手击退了异族的一支军队,所以当时异族们没有进一步进攻就是忌惮和怀疑我们是不是拥有隐藏战力,当然,并不能把任何事情都寄希望于天命,只不过当机缘已经逐渐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我们是不是需要伸手去抓取去尝试一下。“墨如辉讲的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一个事情,而且,经过后来的打听和探寻,他们也弄明白了当初前来挽救幽凤灵国的人正是冥王十八众里的一员,而当时异族忌惮的也正是他们,异族们怀疑幽凤灵国会不会跟冥王十八众有关系,但自从陨落之光时间之后他们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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