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傻子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聪明人赚到好处。那么那些所谓的荣耀也不过就是放在老鼠夹子上的奶酪。
白瞳者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愉快的孩子,一个正在做恶作剧的孩子,或许他刚刚把一直抓住的蟑螂放进了满是油漆味的桶里点起了火,虫豸的焦糊味为他带来了舒畅的快感。
折磨尸体有意思还是折磨活人有意思?当然是后者。
所以白瞳者老成的目光里总会夹杂着些许同情,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同情,他只是在担心过快的狼吞虎咽会让虐待本身丧失了美感,像他这种级别的对手,杀戮本身已经是一种令人麻木的消遣了,这种人需要的是一种绵延的,渐进的,步步逼升式的感官刺激。对,尖叫,痛苦,求饶,这些才能不断丰富虐杀行为的审美意味。
兔死狐悲,要懂得爱护自己的玩具,因为快感这种东西是极容易流失的。
“砰砰砰”
再次交手,烛风开始运用格斗流在周围不断的骚扰进攻,但他所能做到的也仅仅是骚扰,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动全力,烛风的每一击都蕴含着碎石断桩之力,可每一次看起来必然能重创对手的拳头都能被对方毫不费力的挡下,然后用呼啸而来的冰冻拳头把自己打飞。
胳膊像是一块被埋在永久冻土层里的千年石柱一样,硬邦邦的不听使唤,而自己的右手小指也被冻得没了知觉,烛风觉得自己连手指现在都无法伸齐了。
向快要被冻成了冰块的右手吹了吹气,有生命的青色雾气像火苗一样被吹着歪斜,然后又旋转着填充了原来的位置。周围的树木完全看不出冬天的样子,坚实的水木垂下那丰满有光泽的叶片,除了一点点薄薄的树皮,他们几乎要赤裸着在阳光下跳舞了,而烛风自己却冻得像一只在极寒冰原里瑟缩着脖子的野鸡。
要不是用绝对粒子涂了一层保温能量,烛风的伤口很可能会生出冻疮,开裂,化脓,像因干旱过度而开裂的地面一样,只不过是会流出白色兼黄色细胞液的裂口,到时候他恐怕连拳头都攥不成。
“月影——斩无声”
卡龙已经带刀斜冲,红亮的刀尖直指白瞳者的后背,似疾驰的红色流星在无声的天幕里一霎而逝。眨眼即在眼前。
然而,一声金属与金属敲击的脆音,白瞳者早已转过身去,一只手结上冰霜,然后单掌握住了卡龙迅猛的刺。刀剑止步于离白瞳者胸膛一个拳头远的地方,而此后他又故意把刀往前伸了伸,刀剑离白瞳者的心脏不到一指远,似乎他的每一次胸腔扩张都已经抵在了刀刃上,但妖刀自此无法动弹,无论是向后还是向前,都像是被固定在了断头台上的囚犯一样只能任人摆布。
“被拔去獠牙和利爪的野兽又该如何去伤人呢?”白瞳者磨砂着妖刀的刀剑,他能感受到妖刀本身的疯魔之气,不过大部分的刀性是被封印住的,凶猛的野兽外面是一个坚固的铁笼。
右手一抽,妖刀从卡龙手里被强行拔出,左腿一个横扫,冰寒之气瞬间喷薄将卡龙固化,如同被贴着身子被镀了一层冰的卡龙失去反抗能力,白瞳者的攻击袭来,冰层破碎,但也如同玻璃的破碎一样,碎裂的冰渣会狠狠的漫无目的的刺去,冰爆声中卡龙滚向远处。
身上被划出了无数道血痕,丝丝寒气让卡龙的伤口更加难受,此时他已经是一个没有了剑的剑士了,一只被拔去了獠牙的野兽。
白瞳者欣赏着手里的泛着红酒一样妖艳光芒的妖刀,以及那些缠绕在剑柄上的封印,他能感觉到被关在铁笼里猛狮的咆哮,他能感觉到被困在竹篓里毒蛇的吐息,绝妙的武器,却受一个庸人支配。
“你的意志不足以驾驭此等妖物,但也许你会成为这只野兽不错的口粮。”白瞳者挥挥刀,看着如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卡龙。
“剑是你的长处,但同时它又是你致命的短处。”卡龙记起了师傅教导给自己的话,被剥夺的羽翼,那飞翔又该从何而谈起呢?卡龙紧了紧混着泥沙的拳头。
“喂,你的目光走偏了吧。”烛风把腰板挺直,如一头身披数创也仍能把自己的旗帜高高举起的骑士,傲立于剑丘之上,跋涉于炼狱之间,以其不屈的锋芒,成就那其不倒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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