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看向她的目光是炽热的,这不是一见钟情,只是他的攻势来的太猛,对于一个对婚姻存有坏印象的女孩来说,他就像一个初学的剑客,被久经沙场的剑士打的落花流水。他很好的利用了这种强烈的第一印象对她进行了连续而精湛的追击,是的,他眼里的炽热是真诚的,这不是假装的,这是骑士在看到华丽登场的月无韵所产生的真实想法,以及那种被他优雅的表现出来的占有欲。
如果当时月无韵打听过这名被强行安排的年轻人的消息的话,她就会知道,他几乎会对每一个心有感觉的女性献出这样炽热的感情,十分真诚,十分强烈,也十分短暂。
就像火柴,点燃它很容易,但燃尽它也很迅速。
如果他能对每一个人都眼含炽热,那么这就不会是爱情,这就是情欲。
圣人不常有,但假扮圣人的却比比皆是;爱情不常有,但假称爱情的却大有人在。但尽管这些弄虚作假的把戏持续了几个世纪,人们仍然会落入其中,基于爱情本身的神秘性,就如同太阳一样为自己遮上了具有迷惑性的光彩,人们靠近太阳,然后灰飞烟灭,人们尝试爱情,然后千刀万剐。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就是这种向着毁灭而生的动物啊。
他们彼此的爱情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天,因为,对于同一颗的果实,咬第一口是新鲜,咬第二口是平淡,咬第三口就是腻烦。骑士认为目前征服了的猎物已经无法继续增添他的荣耀,于是他仅在婚后的第五天就蹬着魔兽随军队出发了,他说他要进行更多的“猎取”。
一个还残存着女孩幻梦的女人,一个早已丢弃了男孩承诺的男人。名为城堡的监狱,名为爱情的锁链。她也曾不死心的期待着那个曾经爱过她的骑士回心转意,她也曾暗暗的认为只要自己迎着时间的苦刃顽强抵抗,就能换回她想要的,被欺骗的月无韵从此陷入了自我欺骗,她在奢求那种本来就不存在的救赎。
直到名为“新娘”的人越来越多,没错,为了维持新娘的“新”这一概念,这个牢笼需要更多新的元素来补充。这里面有她的朋友,有她的敌人,有同情她的人,有厌恶她的人,有中伤她的人,有排挤她的人。她在这无望的恶性泥潭里殆尽了自己的容颜。
岁月侵蚀了她洁白的皮肤,同样也吞噬了她的梦。
直到她真正的沉入漆黑的海底,她才明白虚假的爱情不需要挽救。
“在爱情和青春面前,你会选择哪一个呢?”当外地的巫师相中了她可以当做器皿来培养的体质时,就是提了这么一个诱人的条件。
月无韵选择了后者,她要用曾经那个光彩夺目的自己对这个负心的骑士产生报复,她幻想自己在回复青春之后也要对每一个男人眼含炽热,然后用自己的美艳耍得他们团团转,把自己丢弃的爱情加倍的补偿回来。
于是她利用一个挂着希望之月的夜晚悄悄逃出门去,她祈祷在下一个黎明到来之前,自己将会以一个崭新的姿态迎接未来。
但是她弄错了一个问题,巫师跟她解释说,所谓的永保青春,并不是重塑肉体,而是舍弃肉体。肉体永远都是会老去的,无论你怎样延迟,生命本身是不可逆的,看得见的东西当然会变得看不见,但原本就看不见的东西就不一定了。所谓的青春,是指灵魂的不变质。
巫师强行提取了她的灵魂,将她的生命嫁接到了荆棘编织的王冠上,为了与王冠本身契合得更加完美,巫师失败了许多次,就像打点滴输液一样,巫师的针头有好多次都没能刺进血管,直到月无韵的灵魂残破殆尽时,巫师终于把她永远的禁锢在了王冠之中。
“现在你可以永远青春了。”巫师用缠满诅咒绷带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王冠上的尖刺,浑浊的双眼赞美一样的看着那颗美丽的宝石。
由于灵魂没有实体,所以在意识里月无韵将是以完美的精神体的面貌出现,只不过她再也没有向人们展现自己美貌的机会了。
而王冠的运作机理是:被缚住的灵魂越是痛苦,那么她对摆脱痛苦的渴求就越是强烈,那些埋藏在意识里的渴望会被王冠捕捉到,然后以幻境的姿态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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