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和何以明离开之后，凌城城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吃完，转身推开转椅后面的门。
凌城城的办公室其实紧邻着另一个小房间，但如果不是熟悉这栋建筑的人，并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
推门而入，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正在陪一个穿着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的女孩下棋。女孩气鼓鼓的，一对大眼睛瞪着少年。少年有点手足无措，额头布满细汗。
步南非已经很努力地想让苏长欢赢了，为此，他甚至给苏长欢写了一整套怎样战胜自己的攻略。但是他们的棋力实在相差太远了，步南非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大获全胜。
步南非上了一步马，把苏长欢逼入了绝境。
苏长欢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说：“不玩啦不玩啦！以后再也不和你玩啦！”
步南非不知所措，他实在很想哄苏长欢高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高兴。女孩子实在太容易生气了。幸亏这时候，凌城城推门进来。
“长欢，小飞飞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凌城城一边进来一边说。
步南非叹了口气，每次跟凌城城见面，他都能捞一个新法号。
苏长欢不想理她，扭过脑袋不说话。
“你们在这儿应该也听到了，那两个的脸都是纯天然的，当然了，我会找医生在给他们再证实一遍。不过我的飞飞，我还是不明白，你要知道这个干嘛？只要好看就可以了，是不是整容的有什么关系？”
步南非看了一眼苏长欢，她还在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不如先逃进正事里面：“基因不一样。”
“什么？”凌城城没听懂。
苏长欢鼓着腮帮子，强压着气跟凌城城解释：“如果他们两个结婚了，那他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吧。”
凌城城整理其中的逻辑链条。
“我需要他们的基因。”步南非说，“就这样继续比赛吧，他们的人气真的很高啊。”
凌城城在心里翻着白眼，心想都22世纪了，打什么哑谜啊，不过她懒得管这些破事，她关心的只有收益和风险：“你想找纯天然美人的事我不想管，但是乔清隆已经盯上这里了，你想怎么办？之前期末考的时候，我们可是完全败在他手里了，你不怕这回又被他搞砸吗？”
“那次会失败是因为我们这里出了内奸。”
凌城城心中猛地一震，卷起风暴。当初她暗中和步南非做了交易，给了他一个“百分之零”的情报。她当时不明白这个情报究竟有什么用，但乔清隆最终勘破整个计划，很有可能是这个情报在里面起了作用。
她对此没什么可内疚的，他和步南非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交易是为了达成目的，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好地达成目的而以。但她担心这件事被步南非知道，她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合作伙伴。
好在步南非从没提过相关的事情。
但这个时候，他竟然说出了“内奸”这两个字。所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你说内奸……那内奸是谁知道了吗？”凌城城试探着说。
“这个不重要。已经过去了。”
凌城城松了一口气。步南非说“已经过去了”，意味着他认为内奸是上一个计划里的人，并不会影响现在的计划。
——暂时安全了。
不过凌城城有点好奇，除了她还有谁跟乔清隆接触过，她不禁再一次试探：“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内奸？”
“是你又怎么样？”步南非反问。
比刚才更大的震荡在凌城城心中卷起，她暗暗惊呼：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不在乎！
看着眼前的步南非，他还是和平时一样木讷内向，规矩地穿着校服，俨然一只土狗。但他浑身上下的气魄却让人害怕，仿佛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皇帝。御座之下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不在乎。
你以为的权谋手段，在他眼中不过孩子的玩闹。
“乔老师确实已经盯上这里了，他是一个好老师，所以我才要知道何以明和半夏是不是天生的美人，他们是我送给乔老师的礼物。”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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