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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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他会选择这条路。他明明跟我说,让我看他的行动。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我不相信他会就这样寻了短见。明明他走的时候是充满希望的。”

    婓瑶哽咽着开口。

    在婓瑶的叙述中,吴晓兰终于知道了婓瑶和陈杞分手的原因。

    原来,陈杞考上研究生之后,婓瑶便在学校里开了家小书店。

    陈杞的家里并不富裕,提供学费已是不易。而婓瑶为了陈杞和家人闹翻,两个人的生活来源,基本上靠婓瑶经营小书店来维持。

    为了多赚一点钱,婓瑶常常自己亲自跑去淘旧书,日子过得虽然紧巴巴,但是能和陈杞在一起,她也甘之如饴。

    但是婓瑶发现,陈杞却越来越不对劲。

    常常莫名其妙失踪大半天,问他去做了什么,他也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次数多了,婓瑶终于发现了原因。

    原来是陈杞的导师,经常找陈杞做各种事,小到送快餐,大到陪同应酬挡酒,只要章老师要求,陈杞都必须照做。

    一旦表现出一点不满,导师就会在学习和研究中给他各种穿小鞋。

    陈杞试图反抗过,甚至想换导师。

    但是经过章老师在各个导师中间的宣扬,所有老师都以为他是桀骜不驯、不知变通、不听劝告的学生,没有几个导师愿意接纳他。

    或者,愿意接纳他的导师,研究领域和陈杞的研究课题根本难以切合。

    陈杞痛苦了一阵子,决定忍耐。

    于是,此后不管是打扫卫生做家务洗车,还是陪打麻将陪逛街,陈杞一概顺从。

    渐渐的,这事就瞒不住婓瑶了。

    婓瑶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很是气愤,但男朋友能否顺利毕业都捏在导师手中,她又能怎么样?

    然而章老师却变本加厉。

    婓瑶好几次发现,章老师给陈杞的信息里,说陈杞的女朋友配不上他。

    婓瑶为此与陈杞吵过好几回。

    章老师听说后,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说这种女孩子就是矫情。

    两人不是没有闹过分手。但是彼此心里都有对方,吵过闹过还是会和好。

    两人约好,要一起熬过“灭绝师太”的折磨。

    熬过去,熬到毕业,就是最大的胜利。

    然而婓瑶没有想到,两个人都没有熬过去。

    那天婓瑶接到电话,城南市场新到一批半旧书,论斤卖,于是赶紧去扫货。

    就在她快到城南市场的时候,在街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杞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步履匆匆,脸上的汗水顺着额头淌下。

    婓瑶一阵心疼,知道陈杞又是在做免费劳力,便赶紧下了公交车,沿着道路寻找陈杞的身影,好帮帮他的忙。

    没走两步她看到了陈杞,还没走上前,就看到街边的商店里,章老师款款而出,把手中购物袋往陈杞面前一放。

    陈杞赶紧接了过来。

    婓瑶止步没有上前。她知道章老师不喜欢她,她也不想跟章老师虚与委蛇。

    婓瑶退到公交站台旁,心疼的看着陈杞拎着包走在张老师后面,像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

    婓瑶心中痛恨,却更多的是无奈。

    然而,片刻后,更令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章老师和拎着大包小包的陈杞一起,进了一家宾馆。

    婓瑶震惊而又难以置信,呆坐在了宾馆门口的沙发上。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婓瑶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能过得如此缓慢。

    两个多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出现在了宾馆的大厅。

    婓瑶走到陈杞面前,看着他显然洗过的头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婓瑶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走。

    晚上,婓瑶锁着房门,任由陈杞在外面拍门。

    想了一夜,婓瑶决定给陈杞一次机会。

    她打开了门。

    守在门口的陈杞眼圈乌黑。

    婓瑶问他,是选择继续在现实中苟且,还是跟她一起干脆丢下这一切,到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反正,她不能忍受这样没有尊严的生活,不能容忍爱情里有这样的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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