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之间,大家已经发完牌,准备比赛。王亚峰叹气:“真热啊。”别人都没什么感觉,王儒知道,同伴因为有白癜风这种皮肤病,有可能排汗还有些问题,比起普通人来,格外地又怕热又怕冷还怕晒。精神还极其敏感,唯恐他人因为这病而看不起他;经常与他探讨,有没有什么办法,把皮肤染成黄色呢?(不要白一块、黑一块的)
每每弄得王儒感觉很好笑,王儒总认为他那小毛病真没什么,听之任之不就得了?王儒经常劝同伴,你孩子老婆也都有了,还在乎什么?别人怎么看你,有必要那么在意吗?当然了,王儒自己不知道,他并不是生来就完全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的;实在是从小就卑微惯了,久而久之就对有些那些麻木不仁了。其实真正情况应该是,越是普通人,越是在乎自己的“微不足道的”面子;很多时候人们选择“不在乎”,那都是不得已。
说起来,王亚峰与老白的这场对决,根本就是面子之争。二人一开始的赌注,说得都含糊其辞的;实际上二人心里都清清楚楚,这场对决争的纯粹就是一口气;王亚峰的挑战,隐含着一句没必要说清楚的话,那就是,你老白有没有资格,动不动就对他人指手画脚的?而老白当场就虚了,根本就没敢堂堂正正地应战!而那个不明不白的赌约是双重的,表面自然是王亚峰与老白对赌,暗中还有防疫站队与围联队的角力。三年前柴哥就说过,对防疫站队和天辰队,就是必须能赢他们,他们才会正眼看人;否则,就总是要被人家无视。
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围联队也处在被那些人看不起的“低处”吗?这情况,与王亚峰不忿老白对他的“欺压”,那不是大同小异吗?再有,王儒对他的一个好几年的同学的不满,不就是因为打桥牌的事?王儒师专毕业后,回来想找几个人玩桥牌;找到一个同学,人家忽悠他一晚上,却并没有回答到底玩还是不玩。显然,那意思不外就是两个可能,一是不想玩,一是不想跟他一起玩。王儒总算还可以对得起自己,前前后后没有真与之计较此事;即使后来,在高浩然家里一起打桥牌遇到也没有旧事重提,只当做是忘记了。可是,从此以后长了记性,再也不主动与那人凑合,那是绝对的。
所以说,不要在意别人对你这么看,这话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就未必了。即使王儒那么淡泊,对这种事情也会感到难以忍受;可见,人群中很多看起来不必要发生的,那些数不胜数的矛盾、纷争,绝大多数其实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王儒还确实是很理智的,他只不过就是不爽那人,就敬而远之了。而大多数人的想法和做法,都与他不一样。继续说王亚峰与老白以及围联队与防疫站队的对决赛,之所以说这是最后一场,那是因为,后面,就没有了。紫塞府有一句特有的俗语说得好,小孩儿攘土,不玩儿了。
上半节八副牌,王儒和王亚峰打得不好也不坏,有两副牌没能处理好;很巧合,两副牌都是四黑桃定约;很可惜,王儒打宕二了一副,王亚峰打成宕一一副。事后已经,王儒打宕那副牌其实能够完成,他没有把对方叫牌分析透彻,选择了错误的坐庄路线。而王亚峰那副牌很搞笑,他是迷糊了,暗手出了小将牌,指示王儒明手出牌时,说错了,明明应该出大将牌,却说成了出小将牌!本来将牌应该没有输墩,现在却无缘无故输了一墩!这还不算完,人家进手又回出同伴首攻的花色,同伴又将吃了一墩!就这样,不应该超额一墩完成定约,平白无故变成了宕一!
上半节比赛结束,双方核算成绩;只见老白拿着计分表,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八副牌有六副是平牌,只有那两副牌有输赢,王儒做宕四黑桃那副牌,反而还赢了220分;那桌是柴哥他们完成了四红心,得420分。老白挺不高兴地责问张玉顺道:“你们没叫到四红心吗?”张玉顺很不服气地回答:“怎么没叫到?没看见人家叫四黑桃牺牲了吗?”这副牌是一副孪生局的牌,但是这个时间段紫塞府桥牌界基本还没有人能真正明白这一点。顾名思义,孪生就是双生,孪生局就是双方都能完成成局定约;这一情况比较少见,紫塞府桥牌界整体水平不高,过去人们一直也没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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