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恒有点明白了，不过，他不管银行的业务流程和套路咋样？事前承诺聊事情，不能不算数，银行是经营信用的，最应该讲信用才是。今姜芃没来，看来是先让金朵来试探一下。好吧，既然你来探底，那么我就一口咬定不放松，想提高利率，门儿也没樱这是总公司的要求，早就跟你们了，不是我们不讲感情啊！济恒想到这儿，从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银行内部的流程我不太懂，还请你和姜行长多费心，和相关部门协调一下，毕竟，利率的事情我们了不算，如果总公司通盘考虑，不让我们在当地银行融资，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济恒感觉话得太冷硬，他忙把目光尽量放得柔和一些，看着金朵笑了笑，站起来去拿暖瓶。
万豆忙起身：“张总！您别动，我来吧！”
万豆给金朵和济恒的茶杯里续上热水，趁机和济恒交换了一下眼神。
“是啊！我们也是有难处，金行长！还请您多费心，跟姜行长好好，这贷款都批下来了，不用也太可惜。”
万豆坐下，向金朵靠近了一些，眼里满是期待和恳求。金朵不禁低下头，思量半晌，字斟句酌地道：“姜行长一直在总行盯着这事儿呢，能跑的部门都跑了，到现在还没确切消息，我也是先过来跟你们一下，万一争取不下来，你们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要跟总行沟通协调事情，太难啦！我们是分行，人家是总行，别看她是行长，到总行也是各路神仙都得拜。”
金朵满脸就写着两字儿——无奈。
“是啊！这和我们去总公司一样，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求人家支持。”万豆深有同感地撅嘴道。
“你们是民营公司，总是好沟通吧？我们银行不一样，总行的人都官僚得很，别的没学会，官场习气学得到位得很。”金朵叹口气，幽幽地。
济恒见她还在试探，就苦着脸：“民营公司只认利润，能省钱就成，民企老板更难伺候。最难办的是，总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和毛敏龙是大学同学，对我管的项目鸡蛋里还想挑出骨头来呢，要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恐怕我总经理职位就不保啦。”
万豆也诉苦：“估计您没被免职，我就得先走人啦。金行长！您还是想想法子吧，我和张总可是指望着这个工作养家呢。”
金朵看他们俩一唱一和，合起伙来演苦情戏，看来，他们不会让步了。她站起身告辞：“哎！真是左右为难！姜行长这些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燎泡，她这个工作上从来不皱眉头的人，这些真是愁坏啦。我先回去，你们也跟总公司争取一下。”
“我们可不敢跟总公司汇报呢，这事儿没商量余地啊！”万豆打断金朵的话。
金朵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只是顺嘴这么一，给自己此行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他们连表面上的寒暄也不应承，真是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
她不满地冷冷地扫一眼万豆，转而笑着跟济恒点点头告辞。
济恒和万豆陪着金朵下楼，金朵阻止道：“我是常客啦！不用送。”
济恒和万豆坚持下楼，送金朵上车，看着车驶出院门口，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回到济恒办公室。
济恒刚坐到办公桌后面，万豆就迫不急待地解释道：“金行长来了好一会儿了，我想在电话里先跟您沟通一下，这样您有个心理准备，见面也好跟金行长谈。所以，我用我办公室的电话给您打了一个传呼，可是，我在办公室等了好半，您没回复，又不好让金行长一个人在您办公室等着，好像故意冷落她。还好，您真是谈判的高手，滴水不漏，真是万分佩服您的应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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