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败了！”战团中，突然传出一个阴柔的声音。
正在交战的两人赫然停止不动，相互分开，只见程怒脖颈之间多出了一道细细的血口。
那道口子很小，虽然只是划破了表皮，但依然有殷红的鲜血流出。
程怒伸手摸了摸脖颈，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感觉到异常，但脖颈之间确实是多了一道伤口。
那是曹正淳的剑锋带来，剑锋阴柔，速度飞快，划过皮肤几乎就没有感觉。
那是一把杀人的剑，两人比斗，过程凶险无比，如果曹正淳的剑锋在前进三分，那程怒将亡命。
但他没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程怒实力强大啊，和他几乎不分伯仲，在一样的实力下，剑锋想要在前进一分，都是很大的挑战。
他不是真要杀死对方，只是想给程怒一个教训，一切都还没到拼命的地步。
“所以……”程怒横刀，脖颈之间的鲜血还在流淌，但他没有在意。
这点伤势只是轻伤，和曹正淳比斗，他的剑锋实在是太快，而且出招狠辣诡异，这样的剑法很难防。
但程怒不在意。
别看他现在输给曹正淳一招，但程怒可远远没有动用全力，他还有更大的底牌，比如荒神。
荒神一出，别说是一个曹正淳，就是三个五个一起围攻，程怒也不放在心上。
“所以你得把人留下。”
曹正淳说着话，眼神看了看地上的小孩，意思已经很明显，赢了你可以把人带走，输了，人就得留下。
很残酷的现实，一场比斗，关乎一场人命，程怒既然想要救人，那就要击败他，如果输了，那失败者自然没有提要求的机会。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程怒依然是那样冷漠，即使受伤，表情也是那样平静，平静的让人感到诧异。
“除非你为我效力。”
……
很长时间的沉默，程怒没有再说话，仿佛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可行性，曹正淳也没有打扰，他给程怒时间。
良久的考虑过后，程怒再次开口，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高台上的一群人动容。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一命换一命。”
曹正淳望着程怒，眼中有着不解。
程怒继续说道：“我用你这群手下的命，来换这个小孩的命，你觉得怎样？”
“放肆！”
程怒话音刚落，高台上就躁动起来，有人厉声呵斥，更有人打算下场围攻程怒。
“安静！”
曹正淳一皱眉，后方的骚动立马平息。
“很有意思的想法。”曹正淳上下打量程怒，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他眼中感兴趣的神色很浓，更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欣赏。
“我喜欢有想法的年轻人，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你带他走。”
他感觉程怒和他是同一类人，同样少言寡语，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看着程怒，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程怒一伸手，提起了地上的小孩，接着往外围走去。
因为有曹正淳的吩咐，周围兵丁并没有阻挠，一群人眼看着程怒牵了一匹快马走出校场，接着消失在漫天黄沙之中。
……
“督主，此人实力强大，来历不明，会不会是东林党派来的？”曹正淳的一个手下这时靠了上来。
要知道东厂探子遍布天下，世间所有有名号的强者在东厂都有备案，而程怒太强，出现得太突兀，以前居然一直没有听过他的名号，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他不是。”
曹正淳望着程怒消失的地方，很肯定的说着。
“那他为何来校场救人。”那手下并不甘心，继续问道。
“或许是兴之所至，也或许是刚好遇到。”
程怒一出现，就被曹正淳注意到，程怒如果是东林党派来救人，那他为何眼见其他人被杀戮，而只救那个小孩？
只凭这一点就能看出，程怒只是心血来潮，背后并没有什么人指使。
“搜集一下他的情报，这个人以后多半都会遇到。”曹正淳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以后一定还会和程怒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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