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湖公子石嗣修一行抵达龙首码头,接受万人欢呼的时候,一辆马车也悄悄从西门进了城。
这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干瘦老者,马车进了城,慢慢的驶过青龙桥,在沿着清泉河一路向东,穿过熙熙攘攘的河边街闹市,最后来到一家食杂店门口停下。
这家食杂店也叫南记食杂店,不过和后街的食杂店不同,这家店的老板没有喜事,所以他仍然在营业。
马车上下来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女子,这女子,身材曼妙,如风中杨柳,双眉如黛,鼻梁挺直,丰厚的嘴唇性感撩人,双眼如清泉秋水,端是一个绝色佳人,正是缇骑内卫统领南宫艳。
南宫艳走进南记食杂店,马上,食杂店也关了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东家有喜,停业三天。
过了一会,南宫艳一个人走出了食杂店,她换上了一套蓝色的裙装,看起来就像一个游客一样。
现在的她确实也和游客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她随意的到路边的一家甜水店要了一杯冰糖雪梨,然后边走边喝,信步在河边街闲逛。
她走进阳记成衣店看了一会,试了几身衣服,不满意,没有买,于是离开了。
走着走着,来到青龙桥,她走进了一家唐记胭脂水粉店,买了一点胭脂。
喝着冰糖雪梨,她慢慢的向后街走去。
南宫艳在后街杂乱人群里走着,很快,街上失去了她的身影,出现在牡丹阁三楼凉亭里。
今天的牡丹楼有点一场,歌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愁,舞姬的笑容有点勉强,这都是石公子惹的祸。
京都青衣十二坊的青龙湾公演,对于牡丹阁来说,是一种冲击。这种冲击一是生意上的,另一种是心理上的,从本质来说,原本的青衣十二坊和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同,都不过是以声色娱人罢了。
但是这一两年,在镜湖公子石嗣修的操作之下,两者之间已经是天差地别,她们仍旧是以声色娱人的欢场娘子,而青衣十二坊的那些歌舞姬已经慢慢的上升了几个层次。
虽然都是以歌舞为生,但却已经不能同日而语,尤其是青衣十二坊的几个头牌歌姬柳如烟、凤三娘等,在《青衣社》的大力宣传下,隐隐已在民间有了不小的声望。
“今天有什么不对?”南宫艳的轻声问,脸上看不出喜怒。
“还不是石公子的公演引起的,姐妹们心思飘了一些。”三娘轻声说道,她和南宫艳相处的时间较长,因此比较放松。
“嘿嘿,羡慕那帮歌舞姬?她们不知道石家那小子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姐妹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她们的后路你多考虑。”南宫艳冷笑着说。
“是,令主。”三娘躬身说,她虽然很惊讶南宫艳为什么说石公子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但也不敢多问。
“深海客栈那帮生番有没有什么异动?”南宫艳又问。
“服部藏一去了深海客栈。”三娘说话极为简洁。
“服部藏一?当年跟随源义经反出暗影门的服部藏一?”这事显然也出乎南宫艳的意料。
“是,属下十年前曾经和他交过手,绝不会认错。”三娘的脸上现出了含恨之色,当年她可是在这个服部藏一的手里吃了大亏的。
“有意思了!”南宫艳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二十年前暗影门平秀义死后,源义经和平义长争夺门主之位反目,源义经叛出三十六洞天,在老观主的默许之下成立了幻影门,这服部藏一就是追随源义经不多的暗影门长老之一。你们说说,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令主,难道这服部藏一明里追随源义经暗地实际还和平义长有联系?”说话的是牡丹楼的当红歌姬小青。
“令主,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当年暗影门的门主之争实际上是一个局?”三娘想了一会有点不自信的说,当年平秀义被天一观老观主刘知所重伤,回到东桑岛之后不治身亡,而暗影门门主平秀义之子平义长还年幼,可谓内外交困,危机重重,在那种情况下暗影门还能做起长达几十年的大局?
南宫艳没有说话,她仍然靠在躺椅上仰望着星空,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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