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一觉睡了一个多时，等她醒来时，吴朋已经坐在床边写材料。
夏言安静地看着他忙碌，心里默默地在盘算事情。
郑长瑞前一阵子让妹妹去沪市，最近几也没动静了，难道有什么意外？
她知道，在世人眼里，吴朋这个元勋的孙子就像是郑家的打手，打手突然不听话了，肯定要受惩罚。
利益联盟就是这样，利益一致的时候，关系比什么都亲。一旦发生分歧，立刻微妙起来。
就在夏言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千里之外的郑长瑞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长瑞。”
“爸。”
“夏到你这里来了吗？”
“本来前几我要去接她的，不巧我晚上吹空调着凉了，准备歇两再去。”
“那你病得真不巧，好了吗？”
“好了。”
“你还要去接她吗？”
“要去的，等过几我就过去。”
“你确定要去吗？”
“要去的爸。”
“长瑞，我现在有些看不懂陆。若是他想另起灶炉，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我的本意是让他和闫一起合作，闫资历老、年龄大，陆名气大、能力强，他们一起合作，以后税务司我们有能得上话的人。他突然动作，我又有些怀疑，我们离京太久，有可能他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好。”
郑长瑞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爸，陆师弟有能力，自然也会有野心，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样，我知道陆师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你知道就好，你如果想清楚了，你就去，我不拦你。但我把丑话前头，你如果真要跟他结亲，将来你们谁为主谁为次，不好。”
郑长瑞翻文件的手又顿了一下：“爸，谁为主谁为次，看能力话。一个上去了，另外一个打辅助。我和陆师弟之间，这份默契还是有的。”
“你想清楚就好，闫以前是我带出来的，陆跟他杠，京市那边已经连着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他翅膀还没硬就想单飞。当然，那些人未必就是好心。”
郑长瑞放下手里的文件：“爸，咱们已经离京，那边的人脉介绍给陆师弟，本来就是个人情。人走茶凉，若不是他在维持，那些人未必还肯跟您联系。至于闫司长，有可能他想利用我们收服陆师弟为他所用，毕竟陆师弟名门之后，能力又强，谁不喜欢这样的下属呢。”
“我知道，京市那边早被渗透成了筛子，不定里头还有苏家人在添油加醋。你之前谈对象我并未干涉，但你真要结婚，你一定要想清楚。”
郑长瑞嗯一声：“我想清楚了。”
“你若想清楚了，那就去一趟京市吧。卫家女收了林家，陆跟高家也交好，张家一直跟卫家穿一条裤子，你这个连襟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多。也不定他是想试探我们，看我们到底有没有把他当自己人。若是这回我们没有诚意，他就不需要白白浪费一个年轻貌美的姨子。长瑞，这回他若是能闯过去，将来你怕是真的要叫他一声哥哥。”
郑长瑞笑了一声：“我叫他奸贼。”
郑书记也笑了两声：“此子看着温和，颇有些城府，也很有远见。他挑这个时候跟闫杠，也是想告诉所有人，他不是我们家的打手。那些原来我们家的朋友，愿意支持他则罢，不愿意的话，他不勉强，免得一群遗老遗少仗着跟我们的亲戚关系去他面前指手画脚。”
“爸，苏家背弃我们，我不想学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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