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已经欠了陈元一个人情啊。”
“嗯，如果不是他出现，如果不是玄尘要收他为徒，送他《茅山符咒术初解》，二哥你们应该还不会说吧？”
妙公子眼中有泪，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刘焱伸出手背靠在她脸颊上，轻轻抹去那些控制不住的泪水。
“我们怎么敢说，你对玄尘敬重又信任，我们说了你受的了吗？
我们只能等你自己去发现，去质疑他，还好我们等到了。”
妙公子擦擦泪痕，又笑道：“二哥，谢谢你！”
“你该谢谢你自己，你该谢谢陈元，但你不应该谢我们，
作为哥哥，我们太窝囊了！一切都是因为你做出了对的选择！”
刘焱没有继续往下说，从他们发现那件事，到白鹿观那二世祖的求婚，再到妙妙来到长洲城发展。
所有这一切，她都做了对的选择，所以她才能知道玄尘的真正面目，他们才能把那些看到的事说给她听。
刘焱想着这些心中愧疚更深，妙公子看着大圆桌上没来得及收的碗筷，眼神渐渐明亮。
“二哥，我有点想把头发蓄起来了……”
“嗯，蓄起来好看，到时候又是我们家最好看的三妹。”
“可是我现在就想做你们的最好看的三妹！”
“去买一顶时尚好看的帽子？”
“不要！”
“去买一头好看的假发？”
“那……”
兄妹间的调侃渐露欢笑，又止于渐深的夜。
而吃饱喝足的小鱼儿，此时正趴在车窗上，正回味着包间里所听到的那些消息。
陈元才上车时，就已经跟他们说过，不要在左奕面前提起这事。
小鱼儿想到这话，又吐了吐舌头。
她会照做，却不会觉得左奕是一个不能相信的人。
在这一点上，张微雪倒是更相信陈元。
虽然刘焱和妙公子没有说为什么想要取代玄尘老道，但张微雪已经从妙公子眼神中找到她的判断。
想到这个，张微雪不禁开口问道：“陈元，你知道为什么刘焱他们三兄妹要取代玄尘老道吗？”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去知道，我只能大概猜到应该是什么不好么事。”
陈元答的很快，更是扼杀了张微雪想和他讨论下去的念头。
车内陷入沉默，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今天是七月十六号，是陈元和小鱼儿开始上补习班的日子，也是陈元将要接触到第二位小鬼王的日子。
东南鬼王所圈养的小鬼王，所能提供的阴气会有多少？
出门前陈元想了这个问题，然后他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坐上了左奕的车。
昨晚到家后，他就开始画符，画到六点他才停下。
他洗完澡睡了一个小时，然后又起床洗漱准备去补习班。
此时被凉风吹着，困意不由涌上心头。
他强忍着困意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内。
眼前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那人似乎在不停咆哮：怎么会越来越大怎么会越来越大……
在那人周围，陈元看到了一个熟面孔，是上次梦中抱举着他的那个侍者。
侍者面目呆板无神，就像是一具傀儡。
侍者出现，那就意味着眼前咆哮这人是陈王。
没等陈元继续看下去，他耳边传来了呼喊声。
“大哥哥，大哥哥……”
梦醒了，陈元揉揉眼睛，小鱼儿正把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
陈元接过照片看了下，照片上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女生，长着一副清纯的面孔，但眼神却让他感觉有点邪乎。
“这是谁？”
陈元看着小鱼儿问道，小鱼儿摇摇头指了指正开车的左奕。
左奕在后视镜中看到小鱼儿的动作，她回答道：“她就是我妹妹左小诗，被种了鬼王面的活人。”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陈元说完后继续眯着眼，他准备继续眯会，但这一次他却睡不着了。
这样约一刻钟，左奕的车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我先去校长办公室，你们在那棵树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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