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行往后一躺，胳膊压在额头上，任她发挥。
就在这时，听见外面传来顾老的声音：“小陈，小宋和小行呢？”
宋雨桐吓得魂都没了，立刻缩手，霍禹行却握着她的手不放，稳得跟没事一样。
她急得用力抽手，小声道：“放手。”
他低声道：“别停。”声音又低又哑。
顾老的脚步声已经快到门口，宋雨桐哪里还肯依着他，手上用力，想迫使他放手。
霍禹行一声闷哼。
蓦地，宋雨桐被手上一股热意烫得羞红了脸：“霍禹行，你……”。
霍禹行手遮着眼，低笑出声。
宋雨桐又羞又气，用力掐他：“你外公来了，你还不赶紧起来。”
她怕顾老听见，骂人的声音小小的，听上去奶凶奶凶的。
霍禹行黑眸瞬间幽深。
忽地伸手，扣住她后脑，用力吻上她的唇，直到顾老在门口敲了敲门，叫了声：“小行。”
霍禹行才放开宋雨桐，把桌上纸巾搁到宋雨桐面前，应了声：“来了。”
然后整理的衣服去开门。
宋雨桐用最快的速度，擦干净手，拉好衣服，坐到书桌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假装看书。
就像是做了坏事，怕被家长抓到的中学生，心跳如擂鼓，怎么都无法平静。
顾老尊重年轻人的**，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口问：“你没欺负小宋吧？”
霍禹行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玩世不恭地道：“欺负了。”
霍禹行此时的样子，让宋雨桐仿佛又看见他读书时，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痞坏的模样，心软软地塌了下去。
突然想将这样的霍禹行收归己有，哪怕她没有任何筹码，也想要赌一把。
“你……死小子，你皮子痒。”顾老瞪大眼睛，举起手，作势要打人。
霍禹行浑不在意的笑笑，一副随你打，打完他该怎么还是怎么的的样子。
顾老的手真痒了。
宋雨桐连忙过去：“外公，你休息好啦？”
“休息好了。”顾老问：“这臭小子欺负你没有？”
宋雨桐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赶紧摇头：“没有。”
霍禹行翘了翘嘴角，勾出一抹兴味。
他的表情让顾老产生怀疑：“真的？”
宋雨桐突然有一种中学生早恋，被家长怀疑问话的感觉，打死不能承认地点头肯定：“真的。”
霍禹行侧过脸看她，不但嘴角带笑，连眼底都浮上了笑意。
宋雨桐怕顾老看出端倪，把话题岔开：“我们什么时候去爬山？”
顾老看了下表：“现在。”
宋雨桐陪顾老爬山，霍禹行有工作要做，没有去。
顾老勤于锻炼，身体很好，爬到山顶，面不红气不喘。
而宋雨桐练基本功一直没有间断，全程能跟上顾老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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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鱼非鱼顾老是军人出身，喜欢自律勤于锻炼，又吃得了苦的年轻人。
他上山的时候，刻意没有放慢脚步，见宋雨桐虽然小脸绯红，额头上也有细汗，步伐却一直轻盈，满意地点点头，对宋雨桐越加喜欢。
到了山顶，小陈摆上旅行小桌小凳，给他们倒上茶水。
顾老站在崖边，俯视山下江州，问宋雨桐：“你觉得小行怎么样？”
宋雨桐心里一咯噔。
自从她认识顾老起，顾老在她面前都是平易近人的。
但几十年军旅生活沉淀出来的威压，无需释放，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震慑人心。
顾老没有看她，但她却感觉自己藏在心里的那点心思，被顾老尽收眼底。
宋雨桐手心渗出冷汗：“他很优秀。”
“他对你而言，只有优秀？”
宋雨桐以为刚才在霍禹行房间里做的坏事，被顾老发现了，这时刻意点拨她，脸一下就白了。
如果换成其它事，她会说一声对不起，然后把不该有的妄念收拾干净，悄然离开。
但对霍禹行，她不能放手，起码现在不能。
顾老转过来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顾老。
无论她有再多的理由，在旁人看来，或许都是心术不正。
“我喜欢他，但也有其它原因。”
在如此睿智的老人面前，她说不了谎。
宋雨桐说完，安静地等着顾老的训斥。
“我知道你为什么接近小行。”顾老语气依然平和：“救你父亲，有很多办法，不是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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