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确见状,把手一挥。“押去开封,叫那个代理的腾府尹好生推问勘理,明白处决。”
蔡确说话如此硬气,原来自己勾当都厢公事之初,全知(代理)开封的刘腾让他去参拜。蔡确却不干,认为是平级。(公安局长与市长平级?)
一旁的左右公厢吏都知道此事,只因他是蔡京的侄子。
蔡确左右没有手下,左右公厢吏只得亲自上前,推开金花母子,胡乱将郭敢绑了。
郭敢起身迈步,这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一脸决绝,平静之至。
郭奕也知道父亲大祸临头,跪爬到蔡确的面前,眼中尽是哀恳之色。
金花也向蔡确跪下。
郭敢回头看了一眼妻儿。“奕儿,你们不必跪,也不用向谁求恳。”话虽是这么说,可心中也不禁一阵冰凉一阵沸热,转身迈步出门。
裴萧轻叹一声,向倒地的郭士安拱手道:“你我结义一场,今遭如此变故,你我兄弟之义,情从此绝。”说完转身出门。
其他人见他如此说法,也都没有什么话语好说,纷纷随后出门。
都是外地的官员,几个厢吏见蔡确冷眼无声,谁也没敢横加阻拦。
蔡确见郭敢被押解出门,看了一眼沈光远,犹豫片刻,竟没有吭声,迈步出门去了。
其余厢吏见状也都紧随其后。
院中瞬间只剩顾青一个外人,心下也是阵阵凄凉,跟在人群最后出了院子,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院子外面,沈光远经过郭奕身边,将他的哑穴冲开。
裴萧一行人等匆匆上马扬长而去。
郭奕被捉以来种种痛楚,委曲求全,生平从所未有,苦忍已久,这时再也克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双泪眼却只能望着父亲被押解远去,很快就不见了。
当日,郭士安强打精神,拿了金叶子去开封府刘腾的住处去打点,却被拒之门外。
次日一早,郭士安便起身四处去奔走,因为伤痛和不便告知于人的原因,便带了郭奕跟随,金银财物都由郭奕抱着,打扮得如同小童一般。
离郭家不远,就是枢密院事吕好问的府邸(国防部官员),所以最先移步去求恳。
那吕好问最是会左右逢源,是个首鼠两端的人,虽是在国防上混,混的却是官场上的本事。
见郭士安送来大把的金叶子,赶紧暗中收了。“令郎真是太过意气用事了,叫咱们做父母的做这等惊恐。这犯的可是杀头的罪过。京城可不比地方——”
“所以才来求恳,求大人帮忙周全。”因为住的近,郭吕两家常有来往,是以郭士安倒也没有低三下四。
“这事真是极为难办。令郎这么托大,我去帮你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变些口供。郭兄最好多找些人来帮衬,据我所知,少宰张大人和刘府尹素来关系比较亲密。郭兄不妨到他那里再去走动走动,众人说项,才好周旋。”
“好,我这就去。”郭士安说着让郭奕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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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六舅吕好问磕头。
郭奕赶紧跪下磕了两个响头,被吕好问拉起。
吕好问一脸的疼惜状。“小哥与小女多有来往,深谷十年回来实属不易,快快去他处打点才是。”
爷孙二人辞了吕好问赶到太学,因为郭士安跟少宰大人不熟,不过少宰的女婿廉布是太学正,跟郭士安有些交际,是以只能靠他来联系少宰大人了。
那廉布倒是热心肠,一听经过,慌忙把跪地磕头的郭奕扯起来,指点明路,最后亲自带爷孙二人去见张邦昌,并且帮忙送了一箱,每十贯一张的钱引。
见钱引足有一箱,那张邦昌也不推诿,欣然收了。“紫金大人,在京城里不怕官,就怕管。你也知道我的权限,虽然比刘腾和蔡确高那么一点点儿,可却管不着人家。我明日就去给你添力,可至于成与不成,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
张邦昌说着凑近郭士安小声道:“紫金大人万不可一棵树上吊死。我知道那个刘藤一向与肃王赵枢走得甚是亲密。”
张邦昌说着,写了张纸条,交与郭士安。“肃王不好见,太监康复可帮你这个忙。我一向在他那里有些报效。他见信定会帮你,我也会过话给他。”
郭士安长辑到地。“今日之恩,深于沧海,下官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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