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没给季柏年面子。
当然了，顾大章的面子更没给！
弄得季柏年和顾大章脸色都很难看，走在后面，没有人陪他们谈笑风声，各个常委都如履薄冰，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着。
只有办公室主任筱雅陪在旁边，不时说上几句话，介绍一下这座板房办公区的修建情况，把经开区的困难以及投资商捐助援建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虽然是一些小细节，但是筱雅没有与许知远统一态度，有意无意向季柏年靠拢的架势，还是引起了其他常委的注意。
尤其是宣传部长尹雪更是多留意了一些。
“这是在干什么？上班期间竟然聚众喧哗，不务正业，还有一点党政机关的样子吗？”
与大门相通的是正路，沿着正路往前走不多久，忽然看到右侧的财政局那边人群熙攘，非常嘈杂的时候，一直想要找茬的季柏年停住身形，板着脸批评起来。
许知远停住脚步，看了季柏年一眼没有说话。
许知远毕竟是经开区主持工作的领导，他没说话，其余常委也都没有人说话，不管这些人是不是与许知远一条心。
但是，唯有筱雅像是故意跟许知远做对似的，根本不管许知远什么表情，笑容满面地向季柏年讲解道：
“季部长，那边是财政局，现在正进行经开区面向区总部工作人员的集资活动，那些人都是在交集资款。”
“集资？干什么集资？”
季柏年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是经开区建设用的。”筱雅非常笼统地说了一句，并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怎么能动不动就集资呢？真是乱弹琴！”
季柏年顿时发了火，大声说道。
他就是为了找茬而找茬的，其实无论筱雅怎么解释，他都要借这帮人在聚众喧哗这件事来说事的。
筱雅没有说话。
别的常委也没有说话。
反倒是最前面的许知远走了过来，对季柏年说道：“鸡波长……”
是的，他叫的是“鸡波长”而不是季部长，这两个词的读音是有差异的，但是在许知远刻意模糊的前提下，这个差异又被极大地缩小了。
猛一听是“鸡波长”，但结合季柏年的身份，再加上许知远说得比较含糊，就觉得是“季部长”。
当你觉得他在喊“季部长”的时候，再一细品，又能品出点“鸡波长”味道。
季柏年本人乍听之下都怀疑许知远在骂他，但是他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事还不能乱说，最终丢面子，损威严的还是他自己。
“鸡波长，经开区没有钱，不集资，那就停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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