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窗侧拥着的两人才松了开来，办公室灯光缀在他们身上织成交叠的影子重新归位。
“抱歉。”司承灏并不想让自己的脆弱被她看到，仓惶地收敛了眼神，走到会议桌前，试图用文件来转换话题。
“我也不喜欢被人威胁，所以，不管你有没有把握，我都支持你。”
“他是想做交易。”司承灏低垂的眼眸抬起，灯光落在其中，似有一层泛起的涟漪，“他想用一千万交换关于平潭岛绑架案的信息。”
“开价还挺高的，不过，也对，沪城房价高，就算是一千万，买房也未必能买上学区房。”
“芷欣，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我并不在开玩笑。”叶芷欣坐他对面，分析起来，“提出这个数字说明他有这需求，所以，他是需求方，而你不是，你更不用在意他。至于平潭岛绑架案的事，你都查不出来，给他一千万就能有信息了，这和电信诈骗有什么区别？”
叶芷欣心说，这薛枫或许真不简单，要是能遇上薛枫，不消一分钱，用她的手段逼也能逼出来信息。
吴部长已经收到了S组有人开除的信息，根据叶芷欣的经验，吴部长在人事部的人必然会调取所有人的信息进行核查。
“我连你在哪儿都查不出来，还能查出什么事？”司承灏眼色落寞。
“也许是你不想面对可能查到的事实。”叶芷欣试探地提了句，“薛枫是司董的人吧？”
“芷欣，我不想你参与到司家的纷争里。”
司承灏说这句话的时候，叶芷欣忽而想到了季盛恺和姐姐在M国结婚的时候说的话，近乎一模一样。
她从姐姐那儿听过很多关于姐夫的事，但真正第一次见到姐夫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姐夫惊为天人的帅，姐姐则像个超凡脱俗的仙女，两人真的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好让人羡慕，现场只有她一个人观礼，真想找人一起分享，可是却没有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听到姐夫说了：“等我解决完季氏的事，一定会用盛大的婚礼来补偿今天的缺憾。”
那把狗粮，喂得她好饱好饱。
想到当时的场景，叶芷欣不禁莞尔一笑。
“你在想什么？”他有些好奇，觉着她此时的笑容清浅却满是幸福，就像朝日下拂动的花朵。
“在想一些往事。你们家的事，我怎么掺和，大堆的人，和电视剧一样斗来斗去的，光看你就知道有多难相处了。”最后一句，她故意压低了声儿说。
司承灏撇唇，他能有多难相处？
“我……难相处？”
“没人说过嘛，也对，也许说的人都被开除了。”
叶芷欣耸耸肩，司承灏虽然没好气，但看着她笑不自觉地跟着。
“这些资料，我一时也看不完，借我一本，可以吗？”
“你想走了？”
“总裁大人，我是拿工资的，我得给擎天去收款呢，完不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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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小姐作，回头会扣工资的，还有，我还挂着迟到早退的事儿呢。”
叶芷欣皱眉，这是实话，本来好好工作，组织一份工资，擎天一份工资，叫拿着公款再兼职打工，现在好了，兼职老板坑员工迟到早退，且不论绩效奖金，这工资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折。
她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知道是他的宝，他难免不舍得。
他微叹，没多想便递过笔记本，但手却不松。
“不舍得？”
“是不舍得你走。”他还拉着笔记本。
她瞪了一眼。
他才松手，补了一句：“不回总裁的微信，性质比迟到早退严重。”
“严重？能比上班迟到早退扣工资严重？”
她再次转身，还是被他喊住了：“等等。”
“又怎么了？总裁大人。”
“周四和我一起去趟广城。”
“广城？”
“F-1戒烟芯片会在广城生产。”
“S组也在广城吗？”
“不，S组分散在不同的国家，医疗与其他行业不同，需要不同国家的测试数据，F-1项目的筹备组在香岗。”
她“嗯”了一声，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就我们两个吗？”
司承灏点头。
“好像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已经让简羽安排机票的事，她会发你邮件。”司承灏两手放在桌上，“中午一起吃饭？”
“你自己吃。”
叶芷欣从司承灏的办公室出来后回到22楼自己的工位。奚小晴见她回来，早就挪了凳子过来八卦：“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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