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司老太太是在用嘴阻拦，不如说她上手拦住了方玥。司老太太心说孙子都那么拒绝你，你怎么能这样上去盯着他？
女生坐男生的机车后面不得抱着，抱着就把自己身上的香水和唇膏都贴他身上了，这不是存心让孙子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没法解释吗？
哪怕没听到方玥对司承灏说的话，她都要拦住这女人，伸手挽起方玥的胳膊就往自己那儿拉，朝着司承灏递眼色示意他赶紧走。
司承灏转身离开宅邸，骑了GTBO朝着城中飞驰而去。
*季盛恺约定见面的地方距离司家宅邸有三十公里，那是有一处西方巴洛克风格的酒廊，酒廊挂着诸多文艺气息十足的油画。
司承灏把车子扔在外头后就进了酒廊，酒廊两侧艺术品没有拉住他的视线，服务生加紧脚步跟在他身旁，指着一条路，七拐八弯后，停在了门口，弯身做个邀请的姿势：“季董在里面。”
路上，他收到了白载宇的确认信息，宋浩镇的处境极差，血检呈阳性。回想季盛恺的话，“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事”，这恐怕是他的提前预告吧？
季盛恺穿了一身格纹藏青色西装三件套，西装的扣子松开，露出紧贴腰腹的马甲，手里拿着一只菱纹玻璃杯，玻璃杯上的菱形格子折过吊灯落下的光线，投向他的双眸，深邃中夹带了些许掩藏的狠戾，话语声却是漫不经心：“现在约你挺不容易的。”
“哥回来了。”
季盛恺淡嗤了一声，晃了晃酒杯，力道比方才得更大，指骨根处的血痂变得分明，杯中液体带起的漩涡更大了：“司承霆？有意思。”
“宋浩镇的事是你安排的？”司承灏坐在季盛恺对面的沙发上，一旁的服务生熟稔地端上了Salve水，他瞄了一眼，回道，“再拿一杯麦卡伦18年雪莉桶。”
“怎么？改喝酒了？”季盛恺揶揄道。
“你承认了？”
“你应该这么问我，我有没有和YK做过交易？”季盛恺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怒意在司承灏的眸底渐渐涌上。
“F-1戒烟芯片的项目不就是季氏代工的吗？”
“呵。”季盛恺抬手饮了一口杯中酒，从身旁的间隙拿出一份文件丢到了司承灏跟前的案几上，“你要的名单，我可以给你，舍近求远的，非跑去K国。”
司承灏拿起文件，文件里的角落处是远山医疗公司的logo。
远山医疗？
这是一家注册在K国的医疗企业，难道说给YK代工的是远山医疗？他取出文件，里面是一份名单以及一些照片，照片的角度是监控角度，看样子是在公司内部摄录的。
这一情况出乎他的意料，怪不得那天宋浩镇并没有承认是季氏代工了F-1戒烟芯片。司承灏边看边松了领口的纽扣，一旁的服务生递上了威士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文件，没有在意，直接当水喝了一口，差点呛到自己。
“小心些，司医生，你还是喝水，别糟践了我的酒。”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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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小姐盛恺示意服务生再递来一杯水。
司承灏抬眸问他：“远山是什么来头？”
“J国裔K国人金泰宇办的企业，啊，不过，他只是一个傀儡。”
“那幕后股东是谁？”
“GS烟草公司。”季盛恺朗声一笑，倚靠在扶手上，偏头看着司承灏的表情。
司承灏听到这里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远超乎了自己的预估，低声道：“GS试图利用戒烟芯片植入他们公司电子烟的配比信息，以此来推动他们的电子烟销量？”
季盛恺拿起手中的威士忌杯做出碰杯的姿态，唇角漾过一抹笑意：“司医生现在有商人思维了。”
司承灏抄起文件，用力地甩在了桌上，质问道：“你也是股东吧？”
季盛恺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回应他：“你的想法那么好，我不舍得它只是用于临床病患吸烟阻断，在商言商，投资回报率高就好。”
“这样会害死人的。”
“远山之所以与YK之间达成协议是确定好了，这款戒烟芯片直接进入商业市场而非医院，以帮助消费者戒烟为目的。所以，远山跳过了医疗审核程序。”
“偷了技术，光明正大地和我来谈商业化？”
“不用这么动气，电子烟市场大，况且伤害性低于普通卷烟。”季盛恺手指扶了下前额，目指了桌上的文件，说道，“没有司家的人提供快速通道，远山还没法走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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