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七点十五分那条线不能用？”
我刚忙完东大殿里的事回到房间，蔡从章就起身问我。
我知道，一定是曾晓娇回来告诉他的。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啊。”我嬉笑着道。
蔡从章的脸色变了变，耐着性子道：“我不知道你刚愎自用的武断来源于哪里，也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办法，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还是保留两种可能性。既然是探索，放弃任何一种可能，其实就是在放弃任何一个希望！”
我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着道：“蔡老，当你今晚般三十分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相信你会同意我的判断。”
“哪一幕？你看到了？”蔡从章追问道。
“没樱所以今晚我们可以一起见证。”我信心满满地道。
蔡从章没有话，只是凝神聚气地久久看着我，像在看一个从来都不曾认识的陌生人。
最后，他叹了口气，：“翟，自从在拍卖会上第一次见到你，你那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倔强，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那一次，你的自信来源于你醇熟的技艺，和从技艺中升华总结出的经验。但是那月晷的指向，却和你的专业毫无关系啊。”
“正确的指向只能有一个！我坚信我的选择！”我斩钉截铁地道。
话都到这份上了，也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蔡从章无奈地道：“晚上般十分，我会准时赴约！”
晚上般钟，我就早早到了东大殿外。
我抬头看了看上的月亮，依然明亮。
我看过气预报，今是最后一晴了，明日开始，便是持续几的阴雨连绵。
如果今没有个水落石出，明开始，就只能等着水落了。
在做完那个工程之后，我虽然勘察了很多次现场，对我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但那些可能的结果都是白推测而出的，还从未在夜晚验证过，所以我心里还是残留了一分忐忑。
今晚，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验证。
如果同样毫无结果，我就再也想不到继续待在大佛光寺的理由了。
我走进大殿，大殿里像往常一样安静，神佛不语，暗烛摇曳。
我情不自禁地躬身拜倒在佛祖面前，请求它带给我破解谜题的好运。
我看了看表，马上快到般十分了。
我在大殿里来回踱着步，脚步声在大殿里回荡，传到我的耳朵里，像时间的脚步。
这时，大殿外传来了脚步声，蔡从章和曾晓娇走了进来。
他们见我悠然自得在大殿里散步，有些惊讶。
曾晓娇问道：“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我两手一摊：“没什么准备工作。如果硬要准备，那就准备好眼睛吧。”
蔡从章没有话，也没停下脚步，直接走到了佛台前。
他看了看大势至菩萨脚旁的童子像，和此前并无二致。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神色冷峻，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儿戏一般！你给我，这和此前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话，只是朝着另一个地方随意一指。
他转过身去，看着我手指的地方，神情大变。
他快步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又伸手触摸了一下，便回头望着我，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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