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我首先打破沉默，两人都扭头看向我，“昨晚……”
“昨晚您没睡吗？看您黑眼圈重的，工作之余，也得保重身体啊。”还没等我完，陈峰抢过了话头。
我看了看陈峰，他冲我轻轻摇了摇头，估计是已经猜到我下面想什么了，所以赶紧打断。
陈峰这句无意的闲话，不知是触碰到了王翔的什么心事，让他看起来有些局促。
他轻轻点零头，没有话。
“行，那你们好好保重，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后，王翔起身告辞。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我今要跟蔡从章走的事告诉他，见他即将告辞而去，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王警官，有个事，我得跟你汇报一下。”
王翔立刻把刚迈出大门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看着我，眼里竟有一丝希冀的味道。
“我……我今要离开这里了。”我低声道。
“离开？为什么？”王翔平静地问道，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
“冯老不见了，现在的工作组也并不需要我协助，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的是实话，但故意隐藏了和蔡从章合作的目的。
“我们在福建的工程，已经停工多日，就等着翟彪回去。业主都催了好几次了，再不回去，不仅这单生意要打了水漂，而且非常影响公司的声誉。警官，你知道的，现在创业，难啊。”陈峰闻弦歌而知雅意，打起助攻来也得心应手、滴水不漏。
“哦，可是据我所知，新来的考古研究所向所长，好像并没有允许你离开的意思。”王翔道。
我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的措辞。
“向所长？不是向处长吗？”我问道。
“哦，就在昨，他刚被任命为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新任所长。”王翔道，“接替冯世儒。”
王翔的语气里，透着些遗憾。
“冯老竟是……考古研究所所长？我还以为他只是闲云野鹤一般的研究员呢。”我惊讶地道。
“嗯，冯老只是兼任的，他这种级别的专家，已经不需要用这种行政身份来为自己镀金了。只不过，院里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就先把担子挑了起来。”
“可是，他和你们研究院并无任何雇佣关系，凭什么要听任你们摆布和使唤？”陈峰气愤地道。
王翔没有话，可能他也觉得把我强行留下，并没有法理上的正当性。
“院里正是用人之际，你留下来，可能对那玩意儿有用。”王翔这句话得毫无底气。
“到哪一步了？”我知道他在什么，便趁机打听道。
“我不清楚细节，但听画面的拼接有些问题。”
“画面？”
黄显达不是也看过那块壁画残片吗？
莫非他并没有记住画面的细节？
拼不回去了？
我想起了冯世儒和蔡从章的道行，这两人可是一眼就看出了和61窟现存壁画的区别。
行家和专家，果然还是有差别的。
不过，现在就算拼不回去了，我也并不担心。
因为蔡从章手里，就有那幅画面。
“要不，让我试试？”
我完全没料到，陈峰会主动跳出来趟这汤浑水。
我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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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您没睡吗？看您黑眼圈重的，工作之余，也得保重身体啊。”还没等我完，陈峰抢过了话头。
我看了看陈峰，他冲我轻轻摇了摇头，估计是已经猜到我下面想什么了，所以赶紧打断。
陈峰这句无意的闲话，不知是触碰到了王翔的什么心事，让他看起来有些局促。
他轻轻点零头，没有话。
“行，那你们好好保重，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后，王翔起身告辞。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我今要跟蔡从章走的事告诉他，见他即将告辞而去，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王警官，有个事，我得跟你汇报一下。”
王翔立刻把刚迈出大门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看着我，眼里竟有一丝希冀的味道。
“我……我今要离开这里了。”我低声道。
“离开？为什么？”王翔平静地问道，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
“冯老不见了，现在的工作组也并不需要我协助，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的是实话，但故意隐藏了和蔡从章合作的目的。
“我们在福建的工程，已经停工多日，就等着翟彪回去。业主都催了好几次了，再不回去，不仅这单生意要打了水漂，而且非常影响公司的声誉。警官，你知道的，现在创业，难啊。”陈峰闻弦歌而知雅意，打起助攻来也得心应手、滴水不漏。
“哦，可是据我所知，新来的考古研究所向所长，好像并没有允许你离开的意思。”王翔道。
我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的措辞。
“向所长？不是向处长吗？”我问道。
“哦，就在昨，他刚被任命为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新任所长。”王翔道，“接替冯世儒。”
王翔的语气里，透着些遗憾。
“冯老竟是……考古研究所所长？我还以为他只是闲云野鹤一般的研究员呢。”我惊讶地道。
“嗯，冯老只是兼任的，他这种级别的专家，已经不需要用这种行政身份来为自己镀金了。只不过，院里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就先把担子挑了起来。”
“可是，他和你们研究院并无任何雇佣关系，凭什么要听任你们摆布和使唤？”陈峰气愤地道。
王翔没有话，可能他也觉得把我强行留下，并没有法理上的正当性。
“院里正是用人之际，你留下来，可能对那玩意儿有用。”王翔这句话得毫无底气。
“到哪一步了？”我知道他在什么，便趁机打听道。
“我不清楚细节，但听画面的拼接有些问题。”
“画面？”
黄显达不是也看过那块壁画残片吗？
莫非他并没有记住画面的细节？
拼不回去了？
我想起了冯世儒和蔡从章的道行，这两人可是一眼就看出了和61窟现存壁画的区别。
行家和专家，果然还是有差别的。
不过，现在就算拼不回去了，我也并不担心。
因为蔡从章手里，就有那幅画面。
“要不，让我试试？”
我完全没料到，陈峰会主动跳出来趟这汤浑水。
我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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