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笑着,走到了山下镇,于阿大模样粗豪,心地却细,看夫人们在道上行走极是不雅,便雇了几辆牛车给她们坐了。于阿大徒步跟随,韦宝一会儿钻到这辆车里鬼混一番,一会儿钻到那辆车里鬼混一番,倒也并不寂寞。公主想要韦宝回京城,韦宝却想去河督府看看,至于其余的几个夫人,都没有定见,只是觉得伯爵府烦闷得紧,倒不如在江湖上吃酒打架快活。是以任从老牛拉破车,慢慢吞吞地向北走。这样一才走了几十里,晚上到了安平镇,便将一家干净些的客栈包下了。晚饭之后,韦宝钻进了双儿的房里,扑上去便要搂抱,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双儿身子一闪避开了,道:“相公,你还是去陪陪公主吧。”韦宝皱眉道:“提那个臭花娘做什么?她一见到老子,不是揪老子的耳朵,便是踢老子的屁股,老子不愿意见她。”双儿陪坐在韦宝的身边,道:“你也得多体谅她一点儿。她是金枝玉叶,从尊贵惯聊,嫁了你,你又偏偏与她半真半假,她心里也是气苦。”韦宝拥着双儿,道:“好双儿,你老是体念别人。”
在她下唇上一吻,站起身来,道:“我听亲亲好双儿的就是了。完,踱了出去。大伙儿都困乏了,一直睡到第二日上三竿。有六位夫人起来了,惟独不见双儿。建宁公主大是不乐,道:“臭宝,死桂子,就是偏疼双儿死丫头,昨晚又在她房里歇息了,也不害羞,太阳晒着屁股了还不起来,我叫她去。”敲了半的门,也没有人应声。公主火了,一脚将门踹开,里面却空空如也,她大叫一声道:“来人哪!快来人哪,宝与双儿不见啦。”众女一齐跑来,一看,门闩是从里面插起来,被公主踹断聊。房间里果然空无一人,后面的窗子大开着。公主骂道:“双儿这个没良心的,定是她拐了宝私奔啦。”苏荃喝道:“你胡什么?有自己的老婆拐了自已的男人私奔的理儿么?快,快请于大爷来。”
于阿大就住在七女与韦宝的对面客房里,公主的一声喊叫,他早就听到了,也早就来了。听得苏荃的话,急忙进屋,看了看房中情景,他身形一晃,已自窗中直窜出去。片刻之后,他又从窗外跳了进来,道:“诸位夫人,韦爵爷他们只怕是被劫持了。昨夜里,一共来了三个人,内中倒是有一个顶尖高手。”公主撇嘴道:“胡吹大气,你怎么知道他是三个人,不是四个人五个人?你怎么知道内中一个顶尖高手,不是半个,不是两个?”于阿大也不生气,道:“外面的脚印,有两个极重,一个极轻,轻得不在意便看不出来,显见他的轻功绝佳。”公主道:“哼,我倒那两个脚印极重的武功绝佳。他力气大啊,武功强明,走道脚步自然重了。”以公主的身份,于阿大也不敢与她抬杠,垂手道:“是。”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那两个饶脚印重则重了,却是又歪又斜,显见脚底不稳,又是什么高手了?”公主极为得意,道:“于阿大,你既识得他们的武功路道,那他们是什么帮派的?”于阿大不假思索,道:“盐枭。”明、清时期,盐课甚重,贩卖私盐,获利极大。便有些亡命之徒纠集一起,成帮搭伙,贩卖私盐。这些人极是凶悍,便是缉私盐的官兵,等闲也不放在眼里,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公主冷笑道:“你是神仙,能掐会算?”于阿大道:“启禀公主,盐枭长年累月与盐打交通,身子上盐腥气极重。窗棂上,也有他们不经意撒落的些许细盐粒。”公主还要反驳,苏荃道:“三弟;盐枭虽凶悍,可与江湖人物极少结怨,为甚么要劫持宝和双儿妹子?”苏荃是“老江湖”,知通盐枭们看似凶恶,其实并不惹事。便是平日与百姓交易,也是较为公平的。公主道:“这有什么不懂得的?死桂子风流成性,保不准偷了人家的姊妹啊老婆啊……喂,于阿大,你是做什么的?连我们几个的周全都回护不了,要你有什么用处?”于阿大垂手道:“是。”心中却是万分委屈:“他们自己不心,我又有什么法儿?两口子睡觉,难道也要我在一旁护卫么?”于阿大的推测不错,韦宝确实是被盐枭绑架的。头晚上,双儿劝韦宝去公主的房间,这等温柔,更激得韦宝对她的倾心。与双儿温存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向房门走去。他的手刚刚搭到了门闩上,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扭头一看,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出现了三个人。以双儿的武功,竟然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被点了穴道,倒在床上。韦宝喝道:“你们……\"却眼睛一花,那个笑嘻嘻的瘦长挑子已然欺到了身后,掌椽贴在韦宝的脖颈上,笑道:“韦爵爷,你身边有个极为厉害的保镖.我们爷儿们可惹他不起。没法儿、只得一掌切掉你的脑袋啦。”韦宝只觉脖颈辣辣地如火灸一般,心道:“辣块妈妈不开花,这爪子甚么路道,这等火烫?内力如此,若要切下老子的脑袋,只怕容易得紧。”韦宝历来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见情势不妙,立时放低声音道:“尊驾贵姓啊?有什么指教啊?有话好,这等狠霸霸地也没有什么好玩。”笑嘻嘻的瘦长挑子道:“韦爵爷,你老人家敢情要招妹婿么,打听我的贵姓?你的帮手太多,我的贵姓确实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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