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毒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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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山飞啼笑皆非,很想要说两句好听的伺候宇文顺一番,又担心激怒这喜怒无常的阉人,使得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脱身机会付诸东流,只得隐忍着没作声。

  土豆忽悠忽悠的睁着眼,哀怨看着宇文顺,“大人,你这道理不通,且不说我妈妈是否有犯大错,退一万步讲,即便她果真犯大错,你该教育的也是她,怎么会变成了我呢?从来只有父债子还,几时有过妈妈做错女儿挨扁的?”

  她说话时天真的大眼困惑的看着宇文顺,仿佛是万分万分不解的样子,其实肚儿的花花肠子已经笑得快要打结,小屁孩自五岁上私塾,三年间作奸犯科无数,每次先生威胁要请家长,她就搬出这套歪理论,先是和先生辩驳说自己没有做错,然后又说即便自己做错,也应当自己承担责任,从来只有父债子还,哪里有女儿做错事要阿爹来承担后果的,末了还会不遗余力扣顶大帽给先生,“先生,你这样做法,分明是陷我于不孝嘛。”

  “大人,你这样做法,分明是陷自己于不义嘛。”

  宇文顺哑口无言,还有点羞愧,他忍不住开始反思,细细想想,土豆说的好象有道理。。。

  土豆状甚虚弱靠在厉山飞身上,见着宇文顺眼角眉梢若有若无的懊悔和羞愧,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和颜悦色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样有害名誉的事,以后可不要再做了。”

  宇文顺苦笑,抹了把脸,也不怕土豆身上脏污,伸出一只手抱住她,站起身,对厉山飞说道:“土豆今次伤了元气,我暂时留她在宫里,替她调养身子,你几时拿到乌木盒子,几时来取人,假使拿不到乌木盒子,又或者盒子里边内容被田宽获悉,”他顿了顿,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让土豆给我殉葬吧。”

  土豆惊得双目圆睁,双手叉在腰间,哪里还有半点虚弱的迹象?教训宇文顺,“你这人,头先耳朵打蚊子去了还是怎么的?我教育你半天,怎么还是屡教不改,你刚刚毒害我已经做错,可不能一错再错呀,赶快放我和妈妈走,晚些再派人送挑战书去我家,正大光明和妈妈决斗。”

  她拼命想要窜出宇文顺单臂的桎梏,可是到底年纪小,又才受过内伤,血气不足,力气更加有限,宇文顺看似清瘦,修的却是内家吐纳,三根手指就能勾起土豆小身子,可推想臂力之坚强,土豆那一猫儿毛小力气的挣扎,对他来说不过是蝤蛴撼大树。

  小人儿挣扎得满头大汗,却无论如何挣不脱腰间那双看起来比女人还要白皙纤秀的手臂,急得几乎要哭出来,问旁边的厉山飞求援,“妈妈快帮忙啊。”

  厉山飞额头上都是汗,要说宇文顺带走土豆她是千万个不答应的,但此情此景,敌强我弱,放手一搏又实在不是时候。

  宇文顺轻笑,淡淡说道:“土豆,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土豆哭丧着脸说道:“大人,你放我走,我说两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宇文顺仰天大笑,似乎是有些愉悦,却又莫名的感慨,“据说,在释迦牟尼佛未成佛道的多生以前,曾有一次,转生为一条力大无穷的毒龙,它有一个庞大的身躯,一双可怕的大眼晴,假如有人惹它,它会用那双毒眼把人瞪死;它身体强壮,即使不被瞪死,只要它嘘一口气,也会使人致死,因此,它伤害过许多生命。

  但有一次,它被一位修道者降服了,修道者用佛法降伏它,彼此没有动武,没有流血,顽强的毒龙真真切切地信受修道者的一番话。那是:‘字宙间的有情动物最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能永恒不死。所以,伤害人家的生命是不道德的,受害者必定非常怨恨,这股怨气会维持到它报了仇为止。所以,害人者必受人害。假如你能奉行不杀戒,一天也不伤害有情的生命,这种功德力,能超拔自身脱离痛苦的深渊,像你,就能舍去这笨重的身体,远离畜生道,上生天界。’

  毒龙很相信这些道理,它希望脱离畜生道,因为这笨重的巨体,实在加给它许多苦恼和不自由。所以就誓愿奉行修道者的法训:‘不杀生戒。’

  从此,它不敢伤害有情,就是一条小虫也不敢害它,宁愿自己忍受饥饿的痛苦,渐渐地心中开朗起来,不像从前那样暴躁,爱生气,畜生的坏习惯也逐渐消除了,它不像一条龙,俨然是一位菩萨了,这时,它找到深林里的山洞,干脆躲进去专一修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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