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泪眼,脸上微红,“并无十分诳语,只不过有些我不便明言……故而……略有曲笔,妹妹莫怪……”
我佯怒,“哼,果然是骗我的,我生气啦~”
“妹妹莫要着恼,我与他确是那般遇着的,便是那时节那情景,只不过我并非是和邻家女儿们去顽耍,而是和一众师姐妹罢了……”看我很有兴趣的表情,她幽幽一叹,“今日便悉数说与妹妹,这些年我的心事从不敢对人提起,上回虽说了些,毕竟未有尽言,我好生过意不去,总觉对不住妹妹呢,”她轻叹,婉转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打从记事起便是在紫虚了……”
“紫虚?就是你们那个组织的名字?”
她点头,“正是,紫虚门是唐门的一支,多年来辅保我大蜀社稷。当年,是门主收留了我,如我这般的女子在门中还有一些,俱为战乱灾荒中失去亲族的孤儿,门中有师傅传授我等武功技艺,学成后或送入宫中做暗卫,或被派遣到各处……”她略一停顿,“门中岁月虽是枯燥了些,师傅们待人又是极严苛的,但总胜过流离街头……如此我长到十四岁,忽那一日被同门几个师姐师妹约去顽耍,到了后山僻静处却要与我比剑,我待要不比,却被她们逼迫着不得以就还了手,我那时剑法在门中并不顶尖,只中游罢了,单打独斗或可支撑,她们几人一齐出手我立时处了下风。招架闪躲中失足掉进溪涧,便如我上回对你所说那般,湿了衣裙,伤了踝胫,极是狼狈,那几个师姐妹见了,只在岸上抚掌大笑,好在涧水不深。我尚且能自己上岸。但形容已是不堪看了……”
我怒。“这几个人太可恶了!!你和她们有仇吗?”
她摇头,“我也心下奇怪,我素来对同门姐妹以礼相待,能让则让,实是不知如何开罪了她们。”
我想了想,“她们……姿色平庸吧?”
“啊?中人以上姿总是有的……”
“哼,难怪。小女人地嫉妒啊……”她成长的环境好象类似峨嵋那种女性门派,出几个“丁敏君”倒也正常,“姐姐你接着说,然后呢,就遇到那个人了?”
“嗯,我上得岸来,惊羞交集,狼狈不堪。正坐在岸边石上啜泣无措。忽旁边不闻了笑声,我惊诧抬头,就见他银袍白马立在芙蓉丛中。再看周围,已然跪倒了一片。原来他那日郊外打猎,为追赶猎物和侍从跑散,正经过那里,”说到这她又是飞霞扑面,“他是闻名于世的美姿容,每每巡幸,必万人空巷,故虽是微服我等亦识得。我愣然半晌,待要跪时他已到了跟前,免了我的参见大礼,又垂问我的伤情,并寻了草药亲手与我敷上,而我那些师姐师妹只一直跪在旁边,他并无赐下半句‘平身’之语……”
我插嘴道:“估计他是看到她们欺负你一人心中不平……”诶,我怎么又开始没立场了……“咳,他当时多大年纪?”
“约莫二十有余的光景罢。”
“难怪,那时还是优秀青年呢,要是再晚些年,哼,就不好说了……你说他还懂医术?”
“他极擅医道,曾有次太后染恙,屡更太医诊治也不见效,他亲自开了方子,药到病除。群臣有疾,他也会亲召诊视,所开方药,医官尽皆钦服呢。”
连臣下有病他都会亲自诊治,可见此人有治疗癣啊,如此说来,孟或许只是看到有伤患,有大展医术的机会……呃,好吧,我这话说的有偏见,就算是医父母心吧……总之是因为她有伤在身,于是才格外“垂青”……暗自点头,这倒可以解释为什么治伤之后并无下文了,因为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病人而已,或许,颜如雪那时真地形象狼狈,再或不是孟昶喜欢地类型?否则面对她这样地绝色美女而毫不动心,即便是五好青年,也不免让人怀疑“寡人有‘疾’”呢……
“后来呢?”
“而后戒律护法赶来,把我们一并捉回,本来按照门规,私自械斗,重则废去武功扫地出门,轻也要面壁半年,想是他为我美言,我只被斥责几句,我那几位师姐师妹却都是按门规处治了。”
“哈哈,算他干件好事~”
她微笑,含羞道:“自那时起,我心里……就有了他……我知门主在先帝时即是从龙功臣,训教我等乃是为保他的江山帝祚,于是我学艺练功比往时更上心几倍,很快就在门里出类拔萃,原以为这样可以常见到他,谁料想……”她幽然而叹,满脸哀怨,“只被派到这里而已……想偷觑他一面也不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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