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鬼影之红衣男孩
发生这件事儿的那一年,地铁五号线刚刚开通。北边的终点天通苑那叫一个乱,基本上全都是等待拆迁的破烂民房,住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常有聚众斗殴和恶性伤人事件,搞得整个地区乌烟瘴气。即使是现在,天通苑也算是北京城比较乱的地区之一。
当时离着地铁口三个路口的一片民房里住着一个外地人,四十来岁的男的,中等身材,在附近工地干活。他大名没人知道,熟人都叫他老白。老白是北方人,为人忠厚豪爽,每天从工地收工回来,洗洗涮涮就跟着几个朋友出去喝个小酒,侃会大山。这一天几个工友照例来叫他,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几个人觉得奇怪,就推开门进去瞅瞅。这一瞧不要紧,当下几个人吓得屁股尿流,哭爹喊娘的就跑了。
大概半夜的时候,警察来了,把这里包围起来。警笛声把附近的人都吵醒了,大家才知道原来是老白自杀了。警察勘探现场,把尸体拉走了。第二天,走了一个过场,把和老白相熟的工友叫来询问一遍,当天下午就认定老白自杀,草草结案。
大多数情况的案子都是这样,真正像电视剧里那样一个案子查个把月的几乎没有。毕竟,现实生活中,没有几个人能有那脑子谋划一出精心的谋杀案,大多数杀人都是冲动或者失误。如果说没有发生后边的事儿的话,老白的案子过不了几天也就被人忘了。
可是,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因为老白死亡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惊天惨案。而在那个惨案中,老白不是受害者,反而是参与者。
老白死后没过几天,在朝阳大柳树的民房内,三十八岁的超市收银员刘杏花在家中卫生间上吊自杀。刘杏花死的时候,她五岁的儿子还在屋子里睡觉。小男孩醒来之后没见到妈妈,就一个人从冰箱拿了薯片边吃边看电视,看了一会儿电视去上厕所才发现妈妈死了,当下就吓傻了,据说事发很多天之后,小男孩都处于无意识的发呆状态,直到老家来人领刘杏花的尸体的时候,小男孩才哇的一声哭了,嘴里喊着“红衣男孩”。家里人认为他疯了,之后处理完刘杏花后事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了。
当时调查刘杏花自杀案的民警叫做李成建,是已经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参加工作不过半年,第一次遇到命案。李成建很珍惜这次机会,所以没日没夜研究案情,做了很多笔记。在队长认定是自杀案的时候,李成建提出了相反意见,把自己的分析给队长看了。
“这件事儿绝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他又拿出一份从天通苑分局弄来的一份案宗复印件递给队长,“你瞧,这绝对不是偶然。”
队长看着那份简单的卷宗,死者名叫白树根,四十六岁,陕西某市人,农民工。死因系上吊自杀。队长看着照片的扫描件,相片上白树根死亡的方式和刘杏花如出一辙。死者上吊死亡,双手反缚,身穿大红色棉袄和棉裤,双脚吊着杆秤的秤砣,脖子上系着红麻绳,红麻绳绕到脖子后边绑在手腕上。上吊用的绳子是黑色的缎子。死者头部眉心处均有铅笔粗细的圆洞,舌头被割掉。
“一个上吊自杀的人,怎么能把自己的手捆住?”李成建信心满满地说。
队长见了把李成建所有的笔记和案情分析全部没收,并且语重心长对李成建说:“小李啊,你新来的,还不了解情况,局长呢还有半个月就要调任厅长,他一走,我们都要往上升,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平平安安过日子嘛是不是。你还年轻,给你发挥的机会有的是,啊,这件事儿,就交给小吴处理吧,你去帮小王普查一下咱们辖区外来人口,去吧。”
李成建当然对于队长这番话当做放屁,他有自己的打算。第二天,李成建来到天通苑,找到当时处理白树根那案子的警察,原来当时他的想法和李成建是一样的,奈何上头的压力,没办法只能草草结案。两个人交换了一下案情的心得,李成建回到警局,私底下查案。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在昌平兴寿镇,一个在附近保温建材工厂干活的中年男子在出租屋里上吊自杀,死状和白树根以及刘杏花一模一样。李成建闻讯,特意请了假来到兴寿镇。死者名叫白树全,四十六岁,陕西某市人。李成建注意到白树全和白树根同姓,而且看案宗登记的身份证信息,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村子的。李成建隐隐意识到其中的联系,他从手机里翻出当时拍摄的刘杏花的案宗,看到刘杏花身份证上的地址和白树全以及白树根是同一个镇子不同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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