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杨奶奶满脸的老年斑,她看起来像一只花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无厘头的搞怪想法,尤其是在我爷爷的葬礼上。
我跟着杨奶奶走到了西间屋和配房之间的过道儿上,杨奶奶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揉着腿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我:“拿着吧,好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是红色的石头,“奶奶,这是啥?”
“阳石,对你有用!”杨奶奶说这话,瞅了一眼凉台下头的灵堂,白色的幔帐隐约里透出棺材的影子,她叹了口气说:“你们老阴家,啧啧!”
我不明白杨奶奶最后一声叹息是啥意思,我也没有多问,眼圈儿早就红了。我把阳石挂在脖子上,看了一眼我爷爷的灵堂,又觉得不妥,于是装进了口袋。
“去吧,送他最后一程!”杨奶奶说。
这时候,哀乐响了,村子里会敲锣打鼓的都来落忙,一时间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我老爹是长子,自然是抗幡儿的,其他几个叔叔走在前头撒纸钱,我则低着头跟在灵车后头。
一路吹吹打打,就来到了事先给爷爷挖好的坟坑那儿。下葬的过程很快,先是烧一回纸,几个乡亲抬着爷爷的棺材入土,我们小一辈儿的绕着坟坑,在每一个角上各抓一撮土装进口袋里,然后把事先拿着的半个馒头掰一块扔进坟坑棺材上,剩下的装进口袋,回头还要放在自家粮食垛子上的。
做完了这一切,我老爹和几个叔叔,我以及我的堂兄弟姐们们全都跪下来磕头烧纸,乡亲们开始帮忙填土。下午一点来钟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得做完,乡亲们搀扶着我老爹等人,回到家里,大门口点着一堆儿火,火前头放着一个瓷盆,盆里放着一把菜刀。
老爹迈过火堆,拿起瓷盆里的菜刀沿着瓷盆边缘像磨菜刀似的转了一圈,然后才进了院子。我们老阴家的所有人都照着老爹那样做了,轮到我的时候,我妈把我拦住了。我愣了一下,其他几个叔叔瞅了我一眼,都没说啥,不过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妈连门都没让我进去就直接把我拉走了,让我去杨奶奶家里过夜,明天就让我收拾东西去学校报到去。我说距离报到时间还有半个月呢,我妈把我骂了一顿,非让我立即离开这里。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积了一肚子气,来到了杨奶奶家里。
晚上我妈来杨奶奶家里,顺便把丧事的剩饭菜拿过来好多,那时候办丧事都这样,剩饭菜都不会扔掉,会分给周围邻居乡亲们。我跟杨奶奶吃了饭,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就直接吹灯睡觉了。
睡到半夜,我觉得热得难受,就起来洗了一把脸,顺便上了厕所。我站在墙根下头,夜风中有一股猫骚2味儿。我猛的抬头一瞧,一双发着蓝光的东西正在我头顶的墙上瞪着我,我吓了一跳,连忙提上裤子向后退。
一个黑影跳了下来,微弱的星光下,我发现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我立即想起了我的老黑猫,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它可能已经死了。我蹲下身子,轻轻地喊了一句:“老黑?”没想到我这么一叫,黑猫直接窜到了我身上,用腥臭的大舌头舔2我。
我赶紧把它扒拉开,真没想到老黑还活着。我抱起它来,感觉很沉,老黑蹭的一下从我怀里跳了出去,跳到了墙头上,然后回头看我,那意思好像是在让我跟它去某个地方。我回头瞧了一眼屋子,然后打开栅栏门,跟着老猫向着田地里走去。
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就有种莫名的直觉,直到老猫带着我出现在爷爷的新坟前,我几乎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倒不是因为深更半夜在坟头前心里发虚,而是被我那种奇怪的直觉吓到了。
我想不通老猫为什么带我来爷爷坟前,我跪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当我支起身子的时候,坟头上竟然坐着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翻在地上,老猫窜到我跟前,弓着身体,一副非常警觉的样子。
我咽了一口唾沫,再一次看向爷爷的坟头,那上面坐着的不正是爷爷吗,他还穿着入葬的时候的衣服!我忽然想起了杨奶奶的话,难不成这个是爷爷的鬼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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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杨奶奶走到了西间屋和配房之间的过道儿上,杨奶奶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揉着腿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我:“拿着吧,好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是红色的石头,“奶奶,这是啥?”
“阳石,对你有用!”杨奶奶说这话,瞅了一眼凉台下头的灵堂,白色的幔帐隐约里透出棺材的影子,她叹了口气说:“你们老阴家,啧啧!”
我不明白杨奶奶最后一声叹息是啥意思,我也没有多问,眼圈儿早就红了。我把阳石挂在脖子上,看了一眼我爷爷的灵堂,又觉得不妥,于是装进了口袋。
“去吧,送他最后一程!”杨奶奶说。
这时候,哀乐响了,村子里会敲锣打鼓的都来落忙,一时间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我老爹是长子,自然是抗幡儿的,其他几个叔叔走在前头撒纸钱,我则低着头跟在灵车后头。
一路吹吹打打,就来到了事先给爷爷挖好的坟坑那儿。下葬的过程很快,先是烧一回纸,几个乡亲抬着爷爷的棺材入土,我们小一辈儿的绕着坟坑,在每一个角上各抓一撮土装进口袋里,然后把事先拿着的半个馒头掰一块扔进坟坑棺材上,剩下的装进口袋,回头还要放在自家粮食垛子上的。
做完了这一切,我老爹和几个叔叔,我以及我的堂兄弟姐们们全都跪下来磕头烧纸,乡亲们开始帮忙填土。下午一点来钟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得做完,乡亲们搀扶着我老爹等人,回到家里,大门口点着一堆儿火,火前头放着一个瓷盆,盆里放着一把菜刀。
老爹迈过火堆,拿起瓷盆里的菜刀沿着瓷盆边缘像磨菜刀似的转了一圈,然后才进了院子。我们老阴家的所有人都照着老爹那样做了,轮到我的时候,我妈把我拦住了。我愣了一下,其他几个叔叔瞅了我一眼,都没说啥,不过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妈连门都没让我进去就直接把我拉走了,让我去杨奶奶家里过夜,明天就让我收拾东西去学校报到去。我说距离报到时间还有半个月呢,我妈把我骂了一顿,非让我立即离开这里。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积了一肚子气,来到了杨奶奶家里。
晚上我妈来杨奶奶家里,顺便把丧事的剩饭菜拿过来好多,那时候办丧事都这样,剩饭菜都不会扔掉,会分给周围邻居乡亲们。我跟杨奶奶吃了饭,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就直接吹灯睡觉了。
睡到半夜,我觉得热得难受,就起来洗了一把脸,顺便上了厕所。我站在墙根下头,夜风中有一股猫骚2味儿。我猛的抬头一瞧,一双发着蓝光的东西正在我头顶的墙上瞪着我,我吓了一跳,连忙提上裤子向后退。
一个黑影跳了下来,微弱的星光下,我发现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我立即想起了我的老黑猫,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它可能已经死了。我蹲下身子,轻轻地喊了一句:“老黑?”没想到我这么一叫,黑猫直接窜到了我身上,用腥臭的大舌头舔2我。
我赶紧把它扒拉开,真没想到老黑还活着。我抱起它来,感觉很沉,老黑蹭的一下从我怀里跳了出去,跳到了墙头上,然后回头看我,那意思好像是在让我跟它去某个地方。我回头瞧了一眼屋子,然后打开栅栏门,跟着老猫向着田地里走去。
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就有种莫名的直觉,直到老猫带着我出现在爷爷的新坟前,我几乎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倒不是因为深更半夜在坟头前心里发虚,而是被我那种奇怪的直觉吓到了。
我想不通老猫为什么带我来爷爷坟前,我跪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当我支起身子的时候,坟头上竟然坐着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翻在地上,老猫窜到我跟前,弓着身体,一副非常警觉的样子。
我咽了一口唾沫,再一次看向爷爷的坟头,那上面坐着的不正是爷爷吗,他还穿着入葬的时候的衣服!我忽然想起了杨奶奶的话,难不成这个是爷爷的鬼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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