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言峰四郎的启示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告诉自己的主人——眼前的少女比谁都耀眼,比谁都可怖,她是真理的化身,是能支配森罗万象的主人。
“Shiki~Shi~~ki啦啦?……”
少女脸上现出期待的神情,悦耳的声音,哼着微妙的旋律,既安稳,又美丽。明明没有真正施加结界一类的术式,然而在这片空间里,有着让人心安的安宁与平和,犹如身处安神结界之中。
沙条爱歌,毫无疑问是『具有着女孩的机能的神』。
美丽的旋律回荡在言峰四郎的耳边,好一会之后,他态度尊重地深深躬身,以手抚胸行礼:“初次见面,沙条爱歌大人,您是眼望纯白之界、君临王座之上的女神。”
爱歌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四季歌’,将平和的视线投向言峰四郎,仿佛将他完全看穿一般,问道:“上一届的Ruler天草四郎时贞,有事吗?”
“果然瞒不过您和四季先生。”言峰四郎没有意外地接受爱歌的‘全知’,“见到您在这里,所以特地过来拜会。不知道您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当然在等待四季。我和他约好了在这里享用下午茶。”
少女在提及四季的时候,眼眸中波光流转,脸颊染上薄薄的红晕,任何人都会注意到,这位楚楚动人的少女,有了心上人。
“如果事情继续进展下去,您和四季先生的感情并不会顺利。”尽管生前的生命停止在十七岁,但是言峰四郎对于人性的把握上依然精准而微妙,“四季先生是一位骄傲的人,如果爱歌大人能让四季先生失败一次的话,想必他会对您产生更加深刻的感情。”
言峰四郎试图引导着爱歌,哪怕对方已经将自己的小心思看透。
“深刻的感情?说不定恨意更多吧?”
言峰四郎这一刻似乎化身为情感高手:“爱与恨并非对立,无法转换的……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的蛊惑。”
对于言峰四郎来说,哪怕化身修罗,手染鲜血,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祈愿,这期间产生的一切罪孽,他都会心甘情愿地背负,哪怕身堕地狱也会含笑赎罪。现在不过是区区丢节操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爱歌愉快地微笑,似乎被言峰四郎的话引起了兴趣,透明的眼眸中倒映着一个身穿红色服饰少年的身影:“你的目的呢?”
如果四季在这里的话,想必会发现,爱歌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言峰四郎的笑容和他很是相似。
“我将自己‘救济全人类’的祈愿托付于圣杯,原本四季先生出现后,不再抱有希望了。没想到碰到了您……”
言峰四郎并非没想过来自冬木市,由御三家共同构筑出来的圣杯是否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万能许愿器,但是他别无选择,哪怕为此进行了长达六十年的准备。
只是四季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言峰四郎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在这里碰到沙条爱歌。言峰四郎很是果断,不再将契约托付于无法确定的大圣杯,而是眼前宛若真理化身的女神。
“好吧,那我答应你的归附了。”爱歌带着甜美的笑容下了命令:“既然想让四季失败一下的话……Rider,杀了红Saber的御主。” 迟疑了一下,爱歌的另一道命令是:“齐格飞、弗兰肯斯坦,去杀了红方的Caster和她的御主,允许你们使用一切方法,哪怕同归于尽。”
‘唔,如果四季不高兴,再将那个童话使复活吧!’爱歌轻松愉快地做了决定。
和四季正大费心机的挖墙角相比,爱歌仅仅只是随意一坐,娇躯一震,立马有人纳头就拜,前来投靠——这就是四季·良辰和爱傲天之间的区别。
因为知晓了言峰四郎投靠了爱歌,所以四季此时正试图扳回一局,将刑部姬挖过来——在赛米拉米斯的『虚荣的空中花园』上方,增加一座『白鹭城』,似乎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嗯?”四季疑惑地抬头看向虚空,就在刚刚,他看不到这个世界的脉络了,不管是以第六法·事项改写,还是以盖亚权限借助脚下这颗蓝色星球,“是因为爱歌吗?”
把握未来,甚至像用世界与时间的丝线翻花绳一般,编纂事象、选择未来,完全按照心意决定任何可能性,并选择自己要生存其中的日子,这便是爱歌的权能之一。既然能够看到,自然也能够让未来陷入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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