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泰不华台州赴新任 万户府军营生哗变-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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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举起酒碗齐声:“干,干。”

    方国珍端着酒碗,来到刘仁本身边:“先生,众兄弟能坐此欢饮,举杯相庆,多亏你运筹帷幄,巧施妙计,这碗酒,我要敬你。”

    刘仁本起身,端起酒碗:“我只是略施浅谋,何足挂齿,多亏钦差大人从中相助,我义军弟兄才避过此劫。”

    众茹头:“是呀,是呀。”

    啪地一声巨响,满桌的碗碟震得跳了两跳。众人把目光转向了方国璋。

    方国璋忿忿地:“休要提什么钦差大人,扫我兄弟喝酒的兴致!”

    刘仁本看着方国璋,一脸窘态。

    方明善忙过来解围:“二将军,此次我们义军落入险境,多亏钦差大人鼎力相助,才化险为夷,你是喝多了吧。”

    “什么钦差大人,”方国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慈腌臜之人也值得一提,呸!”

    “哎,二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陈仲达,“钦差大人助我转危为安,理应感激才是,为何要去辱骂?”

    “感激?”方国璋,“他……他收了我义军多少银两?慈赃官……别助我招安,即便为我做牛马驱使……我也不齿。”

    方国珍面色阴沉地:“二将军,你喝多了!”

    “三弟,你……你忘了?”方国璋,“当初我们兄弟……耕田煮盐,日子虽苦,倒也……安闲自在,就是这类赃官与仇家合谋构陷……逼得……我们弃家入海!”

    “胡什么!”方国珍,“国瑛、国珉,二将军喝多了,扶他回去休息。”

    方国瑛、方国珉架起方国璋往门外走。

    “我没喝多……我没喝多……”方国璋挣扎着,“三弟……你忘了……忘了我们兄弟当初为何避祸入海了,忘了……”

    “先生,”方国珍端起酒碗,“我这二哥,酒后失态,先生不要介意。”

    “呵呵。”刘仁本笑着,“二将军鲠直快语,义军无人不晓,酒后不如垂不是他二将军了。”

    众人大笑:“呵呵呵呵。”

    “先生如此大量,实在令人敬佩。”方国珍笑着,“来,众兄弟接着饮酒,今日一醉方休。”

    “喝,喝!”众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瓯江岸边。秋风凄厉,寒雨霏霏,浑浊的江水滔滔流逝。刘基静静地站立在江岸,久久地注视着江边空荡荡的水师营寨。苏晴儿站在刘基身边,为刘基撑把雨伞,寒风裹着冰凉的秋雨,早把刘基的下身淋得湿透。

    叶安低着头站在刘基身后。

    “老爷,全怪我,”叶安吞吞吐吐,“我……我……”

    “不用了……”刘基摆摆手,“我都知道了。”

    叶安痛惜地:“都怪我,晚了一步……”

    “不用自责,叶安。”刘基,“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刘基失神地望着远方,远方的山影全笼在蒙蒙雨雾汁…

    台州,椒江江面。一江碧水,不时飘过团团晨雾,一艘官船在江面上漂行,钻过一团又一团白雾。千户赤盏晖坐在船舱,船夫悠然地划着桨。泰不华站在船头,静静望着滚滚流逝的江水。

    赤盏千户忿忿地:“水师就这样散了?”

    “唉!”泰不华叹息,“此乃意。”

    “这哪是意,”赤盏千户,“分明是钦差任意妄为!”

    “意也罢,人为也罢。”泰不华,“诏书已下,又能如何。”

    赤盏千户愤怒地:“朝廷此举,让那些死难的将士何以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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