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击败崩坏？”
江城不仅没有热切的进行反驳，反而是疑惑的摊开手，歪了歪脑袋。
“有崩坏存在，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能源，如今的律者由于我强行催生的缘故，至少好几年内诞生不出一个。”
“崩坏没持续一秒都会有数之不尽的人为此丧命，身为逐火之蛾的领袖，我认为你需要清楚这一点。”
凯文甚至等不及江城把话说完就进行反驳，言语之间的词措激烈了不止一成。
他对江城一切的容忍和接受都来源于对方，也是对抗崩坏的战士，抛开这一点，他们两个就是纯粹的敌人。
“你竟然承认我是逐火之蛾的领袖了。”
“逐火之蛾是为了对抗崩坏而建立的组织，每一位对抗崩坏的英雄都有资格成为领袖。”凯文声音平淡，别有深意。
江城听出了底下的意思。
不是对抗崩坏的英雄就不配成为领袖。
但是，他并不打算顺着凯文的话去说，而是轻笑一声，转过身指向大厅内最高的王座。
“可事实就是不讲道理的，我这一位纯种的律者，直到现在也没有被认为背叛，却成为了三大组织的领袖。”
“再者，”江城侧过头，眼中琥珀光彩明茂，语气挑拨：“你为什么会认为有崩坏的存在就一定是错误的呢？”
“难道不是吗？”
“我以前曾经听过两个对话，是出自书里的，放到这个世界刚好够用。”江城语气莫名，开始演起了独角戏。
“你锯倒这棵树用了多长时间？”
“不到十分钟吧。”
“它多少岁了？”
“不知道，数数它的年轮呗。”
“我数了，三百岁，三百多年啊，它发芽的时候还是明朝呢，它经历过多少风雨，见证过多少事，可你只用几分钟就把它锯倒了，你真没感到什么？”
“你想让我感到什么？不就是一棵树吗？这片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树，比它年长的老松多得是！”
“有什么问题吗？”
凯文并不能从这简单的几句对话中推测出深意，他开口询问，可江城并没有打理，而是继续说出了另一段对话。
“你消灭这个文明用了多长时间？”
“不到十天吧。”
“它多少岁了？”
“不知道，测一测它的生物化石呗。”
“我测过了，三十多亿岁，三十多亿年啊，它诞生的时候还是现在宇宙寿命的四分之一呢，它经历过多少风雨，见证过多少事，可你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把它毁灭了，你真没感到什么？”
“你想让我感到什么？不就是一个文明吗？这片宇宙里最不缺的就是文明，比它高级的文明多得是！”
一模一样的格式，甚至两段对话中，两个交谈的人的腔调都没有任何区别，唯一变的只不过是被摧毁的东西。
江城说完了，他拍了拍手，“上面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称之为假设，可宇宙中人类并不孤单，我想你要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情，毕竟你就接触过不止一个外来物种。”
“宇宙存在了极其悠久的岁月，你并不能寄希望于他们全都死了，而崩坏的存在可以让我们抵御这件事情。”
“至少有崩坏的情况下，我们并不会被别人发现，若是以正常的方式度过考核，就算被发现了，也有一战的机会。”
“有几名律者掌控的便是宇宙中基本的力，如果我没有上限束缚的话，只需要一击，我就可以让整个地球送葬。”
“这只需要以我浅薄到极点的学识便可以做到，文明自己开发出的武器可不会受到不能变化的限制所束缚。”
他突然停下了嘴，转过头，走到凯文面前，略微贴近，平淡的说：“你认为呢？”
“……”
“你们的纪元从头到脚就是在内乱，这个纪元走的也是精英路线，”江城收回视线，又转移到了远处的王座上。
“你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我，是我可以拯救世界，而不是我必须要拯救世界，真出什么问题了，大不了空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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