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吗？或许如此吧。”奥托摇了摇头，全然没有半分愤慨，“我确实单身了五百多年，即便这是我自愿的。”
“无法理解。”
被这一番闹下去，江城也没了，继续酝酿感情的心思，手也很听话的停了下来，转身就坐到了沙发上。
拿开的时候，西琳甚至稍稍抬起下巴，想让那只手掌在自己脑袋上停留更长的时间。
在确定少年离开之后，看着奥托的眼神没有刚才的可怜了，而是带着几分少女的愤怒以及小性子。
坏家伙……
脸颊像河豚一样鼓起来了。
好气哟。
“毕竟我是个恶人，世界的恶意总是要由恶人来承担的。”没有在意身旁传来的眼神，奥托拿起面前的玻璃杯。
里面正盈满了鲜红的美酒。
“我从不看这些的，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通过多方角度来解读。”
“我丢个垃圾都可以解读成想要毁灭世界，我纵然掀起屠杀，在某些人眼中也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有何意义？”
江城轻笑着开口，也拿起了面前为他而准备的橙汁，并非半分百纯鲜榨，而是为了口感牺牲了很多。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身为律者，也不指望这点东西能把他毒死或者让他变强。
“人们常说正义会胜利，善良是美好的，人死后会分为天堂和地狱，良善的人会在天堂中享受幸福。”
“一代一代人类总是乐意用这种的谎言去欺骗自己，欺骗他人，直到死亡降临在他们身边，摧毁了他们的家人。”
“而到这时他们会愈加的变本加厉，认为人的感情能创造奇迹，甚至我也曾设想，人的灵魂存在于更高维度。”
像是被引入了话题，奥托几乎毫无保留的，说起了自己曾经的感悟，道出了曾经困扰过他的难题。
他也曾自我满足过，自怨自艾过。
“活着的一切意义就是活着，活着只为了活着，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满足自己而活着，无论是**还是内心的充实。”
“这些都相同，无非是他人的定义有所不同，能帮到他们的就称之为高尚，伤害到他们的就贬为肮脏。”
“你认为活着是什么？拯救他人自以为善恶吗？都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内心，又有什么不同的？”
江城继续开口说着，看似与奥托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话语，只是无意义的倾诉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活着……”
奥托哑然失声，举起的酒杯停滞在了空中，透过鲜红的酒液，那如翡翠般透彻的眼眸映入其中。
他可以说出很多远古哲人的话语，但这只不过是说废话罢了。
因为面前的人并不崇尚哲学。
甚至厌恶。
“面见了神灵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所谓的情情爱爱也就是一条新的路径，附加了新的变量，可以被计算的。”
“要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人会浪漫至死的，因为浪漫是水字旁的，终究是会把人溺死在里面的。”
“当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出这话，因为我现在就沉醉其中，只不过我擅长游泳，暂时淹不死，仅此而已。”
“没必要谈这些的。”
江城摇了摇头，主动终止了两人的谈话。
无论说出再多大道理都毫无意义，因为就连他也是沉醉于情爱之人，被埋在水里已经逃不出去了。
除非西琳能效仿曾经的MEI。
去狠狠的将他捧过来的真心摔碎，毫不留情地踩在脚底下。
恐怕他才会回到当初的样子，为求前路毫无底线，身边之人也不过工具，唯有知识与强大才是永恒。
到也不差，或者说会更好。
只不过，快要溺死在水里的人，若是没有救生员的帮助，又怎么可能独自上岸呢？
他仍受限于此，却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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