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瓦尔特点了点头，却又忽的皱眉看向身前，“难道你是想说，奥托有什么阴谋，需要理之律者核心。”
嗓音中分明夹带着的是怀疑，仅仅想用这种理由去从他手上取走，理之核心的话，未免有些太过……
天真了。
“奥托准备去动摇虚数，为了创造他心中那美好的世界，他决心从这腐朽的天地之上，长出新的嫩芽。”
江城却没有因此而中断，只是声音微微一滞，便继续开口，置若罔闻的讲述起了他所得知的真相。
“什么意思。”
陌生的词汇钻入瓦尔特的脑中，逆熵的底蕴与凯文的交锋让他知道了一些，但依旧堪称两眼昏黑。
虚数……他只知道在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口中，是一个可能出现的更神秘的东西，甚至要比崩坏更为神秘。
“他将天命大主教的职位交给我，而相应的，我会帮他完成他的计划，理之律者核心是计划中需要的。”
“你是……天命大主教？为什么？”
瓦尔特猛的抬头，瞳孔微缩，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词语事件中，他很快的便找到了其中的重要所在。
江城……当上了天命大主教。
并且和奥托·阿布卡利斯有勾结。
为什么？怎么可能？
明明江城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怎么可能和奥托这位最大的恶棍待在一起？狼狈为奸。
“和乔伊斯一样，奥托认为我可以，所以我就成了新任天命大主教，同时我还是世界蛇二把手，首领之下第一人。”
江城的嗓音很是平淡，清冷的开口，冰冷一眼扫过，似刚才的凯文一般强硬是压下了瓦尔特的疑问。
“很奇怪吗？”少年歪过头，却又不等男人回应，便继续开口，“这当然不奇怪，天命至少没有毁灭城市的战绩。”
“纽约，如果不是乔伊斯……”
“好吧，你就把他加上，不过瓦尔特·乔伊斯能去拯救伦敦，长空市的时候，怎么没见到瓦尔特盟主来呢？”
“我记得当时盟主好像还在圣芙蕾雅学院当老师，打着一个搜查情报的幌子，本人倒是过得不亦乐乎。”
江城悠然开口，琥珀色瞳孔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平淡如叙述般的语气，似是有几分刻意的在为谁而说。
“……”
瓦尔特垂下了骄傲的头颅，铭刻于眉眼间的豪情悄然离去，额前的黑发飘下一缕，在空气中骤然漂白。
可可利亚毁灭长空，姑且还可以把他和特斯拉他们搁置出去，以他们并不知情，也没有插手为原因。
可那场大崩坏没人察觉是不可能的。
以他的速度，即便是第一时间赶不到，但一天那肯定能赶到。
但他没去。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去，为何不能花费几天时间，哪怕只是去拯救一下残存的难民。
他终究是没去的，长空市也是被逆熵毁的。
在江城这位受害者面前，无论再怎么开口辩解都无比苍白。
“给我吧，瓦尔特盟主，”江城坦然向前走去，对着眼前的男人伸出了右手。
“我不会做出像你们逆熵一样的事情，对权力也并无**，在击败六名律者之后，我就不会插手世界了。”
从容不迫，像是在索取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似少年索取的，并非是传承自乔伊斯的核心，而是被瓦尔特偷揣在怀里的糖果。
这一刻，语言的力量极致卑微。
这一刻，语言的力量无比崇高。
“抱歉。”瓦尔特抬起头，掌心之上精致的黑色球体，从未消去，“我拒绝相信奥托，并且绝不会和他合作。”
过往的记忆似乎仍停留在眼前。
自天空飞来的崩坏导弹，乔伊斯濒死的身影，与西琳的一战，被自称小丑阿尔法之人贯穿的身体。
他无法相信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之人。
他可以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路上的一个小孩子，甚至可以与天命合作，可唯独不可能和他，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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