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是什么不愿意或否定。
只是单纯不可以罢了，虽然常说最接近神明的人是最不信神的人，但显然西琳小天使并不在此列。
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神明一样信奉，自那天之后，更是近乎于全心全意的投入于对他的侍奉当中。
明明是对学习并未涉及太多的少女，确实是因他的一声令下而刻苦的用功，拿起本应她这个年龄看一眼就感觉烦的书籍。
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别的什么来推脱的程度了。
就算真的是情商归零，近乎于眼瞎，也不可能无视少女如此明晃晃的行为。
看来帮她按摩是不可能了。
主人或许可以以玩乐的心态为宠物按摩，但与信徒或侍奉于左右的人如此相待的话，就是亵渎了。
不过，如此彼厚彼薄也不好。
干脆……
“你来帮我按摩吧，西琳。”少年如此开口，将手中的毛巾扔回尚且温热的水盆，他便躺到了沙发之上。
“真的…可以吗？”
不出江城所料，西琳瞪着琥珀的眼眸，两只小手不自觉的揉搓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对于虔诚的信徒而言，能给予侍奉神明的机会便是最大的恩赐。
甚至大到会令她们恐惧，恐惧于没有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奉献给神明，恐惧于自己的做法，令神明不满意。
这会比死亡更为令她们惧怕。
哪怕可能性或许微不足道。
“当然。”不可知否的耸了耸肩，江城就将自己的身体放松，瘫软在沙发上，似乎已经开始等待少女的按摩了。
“我的眼光可是很准的，西琳。”
似是无意的随口一句，却封死了最后的路。
“嗯…神明大人。”
话语在口中纠结半天，却嘴唇翁动难以启齿，到最后仍未说出，虔诚的少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神明看错了。
这是在否认神明大人的伟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对于西琳而言，这便是世间最重的利了，这是完全无法拒绝的，哪怕有可能导致失误有，哪怕有那么分毫可能，令神明大人对自己的看法下降。
又有谁人能拒绝呢？
至少西琳不能。
不能拒绝按摩的命令，更不能拒绝，已经做好准备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将手中的书籍碗筷都暂且搁置，少女向前两步，从水里拿起了纯棉的毛巾。
以及其一丝不苟的态度拧了拧，看向江城的眼神，似乎完全不像是在按摩，而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
小心翼翼的撩起少年的衣物，本来想要一点一点的脱下，但江城却直接拽住衣领，双手发力向上一拉。
因律者化而变得温润白玉的皮肤映入眼帘。
算不上健硕的身躯，本就因缺乏锻炼和长期熬夜而近乎毫无肌肉，成为律者之后，更是失去了增肌的可能。
但这看似纤细的身体，却能极为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律者是不科学的生物，或者说再能掌握基础物理规则的律者面前，所谓的科学才是真正的不科学。
西琳的瞳孔微扩，忍不住贴近江城的身躯，深吸了一口气。
少年的身上带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木质香，沉静而又清冽，每次呼吸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如咽喉疼痛是必备的润喉糖一样。
冷静，而又令西琳上瘾。
“啧…”
少女舔了舔嘴角，即便尽力控制，可本能之所以称之为本能就是压根无法控制，只能短暂抑制和转移。
不过幸好，相较于压抑已久的，对于江城的别样感情，对于少年恩赐的珍重要更加的强烈一些。
再度将手探入水盆，以身试温之后，西琳扶住江城的肩膀，将热毛巾小心地敷在背后，轻轻擦拭。
浸湿的毛巾触向皮肤的那一刻，江城才得以知晓了，为何刚才的琪亚娜会如此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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