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头，命中了吗？”
发射台内的特斯拉看着远处隐约的火光，不由有些担忧。
银色子弹是模仿几十年前奥托所发射并击溃了瓦尔特·乔伊斯的崩坏聚变导弹。
虽然已经有了击败理之律者的战绩，但那也是在身受重伤精疲力尽的情况下。
对于一名出生的律者，能否作为大杀器发挥用途还是有些悬的。
但是，信息发过去，数分钟都无人回应。
“鸡窝头？！”
特斯拉突然感到一股不妙，十指焦急的在工作台上敲击，准备调出爱因斯坦那出地方的监控。
突然，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不用多费工夫了。”
特斯拉当即心头一惊，回过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位黑发的少年，金色的瞳孔正发着微光。
而爱因斯坦此时正摊在少年身边，眼神紧闭，浑身上下早已没了动静，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绝非是常人的琥珀色眼眸，哪怕是在雪岩，也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悄无声息的动作以及深不可测的气势。
“律者……”
无需思索。
脑内自然而然的便得出了答案。
“没错，”江城拍了拍手，算作认同。“我就是你们要打的那个，刚刚还吃了一发导弹。”
说的极为轻巧。
但此时的特斯拉却如坠深渊。
毫无凌乱的衣服，额前规整的碎发，依旧平静毫无波动的气息。
这一切都在向特斯拉提醒。
面前的律者…毫发无伤。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要让我见识见识人类的力量吗？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江城笑着开口，双手摊开似是全然不设防，等待着面前的特斯拉去展示她的力量。
可，这毫无用处。
特斯拉很清楚。
别说是表面上的，全然不设防了，就算这名律者把四肢都砍掉，只用头都能把她撞死。
律者和凡人的差距如天渊之间。
大的令人绝望。
这是绝不可能跨越过的边界，即便是费尽，一切也只能接近，即便是失智的，也需得用尽全力。
更别提，面前这位完全不像是一个傻子。
能在银色子弹与瓦尔特·杨的夹击之下，毫发无伤的。
仅仅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对方真的强大到了极致，哪怕一点智力没有，也可以随意打穿他们。
二是对方恰恰拥有与这份力量相匹配的智慧，拥有审时度势探测局势的观察力。
这两点都很糟。
然而前面一点更糟，所以特斯拉下意识的便将面前的少年当成了第二点。
祈求是第二点，这样还尚且有几分生机。
“怎么…现在焉了？刚才喊让我见识一下人类力量的时候，不是喊的挺欢的吗？所以我现在来了。”
“武器呢？力量呢？”
江城开口调侃道。
对比面前人的严肃，像是一个纨绔子弟。
“人类的力量…便是倒下了再站起来，击败我们算不上什么成功。”
特斯拉咬了咬牙开口道。
逆熵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组织，还有一家远比他们强大的天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来。
但逆熵已经全盘皆失了，现在也只能期待他们了。
期待人渣奥托，能拿出对付…乔伊斯的那股劲来对付面前的律者。
这是特斯拉在叛逃天命以后，第一次在内心中念出奥托的名字，怀揣着期待与期盼，而不是辱骂。
“天命腐朽，逆熵无能，这句话还真合适。”
江城突然感慨的开口。
“我知道你在心里期盼的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毫无意义。”
他督了一眼特斯拉，脸上尽是轻描淡写。
“？？？” 他不是巴别塔的实验体吗？
知道两个组织的名字，或许还可以理解为实验人员讲岔了说出来的。
但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只知道名字。
更像是知根知底。
如同自己就是组织的高层一样。
“不用多想，你也想不出来，而且我能成为律者，也是得益于你们逆熵…为反抗不人道而建立的组织，呵。”
江城轻蔑的笑了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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