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但又不乏生机。”
江城迟疑片刻。
没有去问奥托究竟是哪来的信心，认为自己可以充当枝芽的燃料。
说不定，他准备把自己全烧了呢。
连同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世界泡倒影。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毕竟虚数生长的节点，同时也代表神之领域被撬动，夺取六颗核心，即为半神。”
奥托兴奋的拿起酒杯，稍饮方许。
“与伪神不同，虽半，却仍为神。”
然后，强调道。
“撬动神之领域，本应以为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没想此时却到距离我如此之近，近到仿佛触手可及。”
江城也高举手中酒杯，饮了一口。
本以为他应该走循规蹈矩的慢慢变强，没想到第一次便是从零跃至八十，第二次从八十跃至一百。
此次更是直接跃至无法计量。
想着，他又喝了一口。
杯中果汁见底。
见此，一旁的丽塔缓缓走上前来，打开瓶子向着杯中倒去。
手很稳，但是身体略微有些颤抖。
被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发抖，连带着那简短裙摆所包裹的神秘区域，似乎都有隐隐的颤动，可以窥见分毫。
一滴冷汗悄无声息的划过额角。
只有俏脸上仍勉强绷着淡然的神情。
她听的实在太多了。
这已经不在听了，就要入伙的范畴内了。
曾经奥托对她下达指令，从未完整的说过。
以前她也搞不清楚谜语人是为了干什么，如今丽塔才知道，这分明是不想让她牵扯到一些牵扯不到的事情。
有的东西，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无非是机会罢了，不过，江城我听说你们那里的名著小说中，有一回是这么写的，煮酒论英雄。”
“今天你我二人在此，不妨也学着那古代先贤，来论一下天下局势。”
奥托突发兴趣的说道。
“论英雄吗？可以。”
江城点了点头。
那一篇章名为论英雄，实则是试探，不过他和奥托站在这里，谁是刘备是曹操还尚且不知。
况且，他也有一些要去试探的。
正愁找不到机会。
“前面那段对龙的描述我就不用过多重复了，江城，你在这个世界也待了不少时日，来说一下你的观点吧。”
奥托晃了晃酒杯，在脑内回忆出的那一篇名著的详细情节。
“原天命北美支部，逆熵，割据一方，对抗崩坏，更有第一律者助阵，此番还扫平内部叛乱，可为英雄？”
江城想了想，说道。
“冢中枯骨，原第一律者早已生死，接任者命不久矣，抗天命远胜于抗崩坏，何足挂也？”
奥托笑着说道。
“世界蛇，比天命更早诞生，隐藏于世界之阴暗面，还有尊主凯文居于高位，信众舍生忘死，可为英雄？”
江城又说道。
他直接抛出了隐藏于世界阴暗面当中。
即便是天命也无法触及到的组织。
他倒是想见识一下，奥托为了那个计划，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但是，奥托只是摇了摇头。
“凯文之大才疏，无情无义无智，更是被困于世界之外，至于世界蛇，不过臭鱼烂虾，非英雄也。”
江城的试探 ，对他而言，无用。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也认真准备过了。
曾经隐藏于深处的敌人，并非他不想去探究，而是探究了也毫无意义，没有必要浪费资源。
“可可利亚，能于长空市引爆崩坏，摧毁百万人之城市，对收养的孤儿也是无情无义，可为英雄？”
江城面色微变，又继续说道。
“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而奥托毫不犹豫地评判道。
“瓦尔特·乔伊斯，曾经的第一律者，第一位为保护人类而战的律者，拥有名为具现化的能力，可为英雄？” 江城随便从记忆中找出了一个人名。
试探到现在，他也知道奥托对于世界局面的完美掌控力了。
“生死于纽约，不过一空想家，非英雄也。”
奥托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极东支部，圣芙蕾雅学院，有前任S级女武神德丽莎助阵，身为教师，桃李满天下，可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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