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宛如灭霸-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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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眼前的危机已经足够达到他解开封印使用太阳力量的程度,但他用了又能如何?难道要他去烧薇尔丝吗?

  每当想起自己的太阳焚烧了米尔,他就双腿发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话啊。”他揪住了董事长的衣领,大声质问。

  “萨克,冷静点。”卡洛指使避着他们偷偷变回壮汉的乌拉把萨克给架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薇尔丝的父亲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现实世界中与自己对视的薇尔丝。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薇尔丝的眼睛。

  恐怖,简直恐怖极了。

  不是外貌的恐怖,也不是力量的恐怖;恐怖的是薇尔丝不再是薇尔丝。

  隔着一个位面,他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不知是在对谁说:“你答应过我的。”

  “答应你什么?”卡洛一边指挥乌拉将萨克拉走,一边询问董事长:“薇姐的眼睛不是她自己的那个吧?”

  相比较萨克,他还是比较理智的。

  “不是。”这种时候,他终于大方的承认了,“那是邪神的眼睛……”

  前面他说过,他尝试了许多方法尝试治疗薇尔丝。包括向邪神献祭进行祈求。

  “其实那次献祭成功了。”他死死的拽住自己的头发。“那是我尝试的最后一个办法,在我还是个小商人时,我高价悬赏和第二纪有关的古书不断筛选,当时单买书就让我欠下不小的债务……直到最后发现了成功率最高,也是我这个弱者都可以施展仪式的那位旧神。”

  似乎是心里的思绪很乱,也或许仅仅想将憋在自己心里压抑好久的事情发泄出来,他讲出了一大段不必要的话只为衬托最后的重点。

  “红潮枝树。”他永远忘不了这个名字。

  “至恶者的生命、乐观者的眼泪、至善者的欺骗……这些祭品的存在会将代价揽到施法者身上,作为承受者的薇尔丝不用承担丝毫代价,这是我翻遍所有相关记载后反复确认过的事实。”  “然而直到最后仪式的结束,我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呆愣的冲着薇尔丝的方向伸手。

  出于现实中的薇尔丝竟也向着他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提着一只松鼠,朝着这里前进两步。

  董事长站起来想要过去拥抱薇尔丝,却从她的身上穿了过去。

  他放下自己的手,低下头来。

  “我以为我失败了,我心灰意冷的去做最后的打算。跨越了万里寻找到了薇尔丝的哥哥……之后的事情我说的都是真的。命运弄人的是,就在康纳倒下,我准备将他眼眶中的双眼取出来时,那位神灵回应了。”

  这个男人笑了,笑得十分凄惨。

  “祂说,交易已受理,待薇尔丝成年之时,会拿我的灵魂作为交换。”

  这个延迟,究竟是邪神的恶趣味,还是别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或许人家只觉得这样十分有趣。

  “我还是挖走了那双眼睛,在薇尔丝睡着时雇佣最专业的医疗团队来帮她进行移植手术……但在移植手术过去后的一周,我准备把康纳好好安葬时才发现……”

  本来被挖走的双眼,重新出现在了康纳的眼皮后面。

  神的交易,不允许任何作弊。

  唯一令他稍微感到欣慰的是,薇尔丝之后确实是能够看见了。而名为红潮枝树的邪神只需要自己的灵魂这样轻微的代价,并没有将代价算到薇尔丝身上。

  那么眼前的这个,算是什么?

  “……”

  卡洛明白了,正是因为与邪神达成交易,所以他才迫切的想要为薇尔丝找个可靠的伴侣托付过去。

  “既然你都愿意付出这么多,那么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眼睛交给薇尔丝呢。”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卡洛还是问了出来。

  “……”董事长目不转睛的看向薇尔丝,没有回答他。

  卡洛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薇尔丝。

  薇尔丝依旧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仿佛在等待着别人与她拍手,看起来很傻的样子。

  她在等谁?

  卡洛听到背后有轻便的走路声,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这个脚步十分轻巧,只有小孩子会有这么轻便的脚步声,而展览会为了防止熊孩子的捣乱明令禁止一米五以下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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