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皇室衰微,帝有九子,其心各异。
朝堂后宫互相勾连,世家大族选择继续拥护出自本家的后妃与皇嗣,而草芥出生的白丁朝臣坚决簇拥无权无势的婢妾之子。
没有人会为大义去死,云国的朝堂上,绝对不会影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辈。
杨婼看着自己坐上花轿,被抬去太子东宫,仅仅一夜,她就靠着成为某位男子的妻子,得到了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财富跟地位。
老皇帝钟爱最的男嗣萧祺,对于跟萧祺同母所生的萧瓷,他也同样钟爱。
两个都是他爱的男嗣,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这偌大家业应给给谁,江山秀美,绵延万里,但只可许一惹基为帝.
不过,现在好了,萧瓷迎娶了顺侯府的大姐,他成了权势滔的顺侯的女婿。
争抢同一块肉时,总是希望自家人抢到手,然后关起门来,论功行赏。
萧瓷很满意杨婼这个政治联姻的花瓶,顺侯府精心调教出来的玩物,色香味俱全,是不可多得的美食珍馐,只是不能尽享齐人之福,略显遗憾。
听闻顺侯府的三姐亦有沉鱼之貌,明艳夺目,是朵带着尖刺的红玫瑰。
渐渐的,云川城中传出流言蜚语,那顺侯府别看光鲜亮丽,实则一滩污泥,姨子喜欢姐夫,对主母所出的长姐愱忮非常,以至于,见面都剑拔弩张。
日子一过去,杨婼按照白如故教的那样,尽心尽力当着一个太子妃,对着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萧瓷谄媚讨好,紧绷全身,想要有一个属于她的男嗣,来巩固她在东宫的地位。
原先在侯府,她被白如故要求去学各种琴棋书画,十多年过去,她早已精通各样乐器跟各种曼妙舞蹈,此生的磨练跟困苦,并没有换来萧瓷对她的绝对宠爱。
她已经记不清楚,身边侍女是第几次告诉她,太子住在了别处,又宠幸了哪位新来的美人。
白如故以为男人喜欢色艺双绝的美艳玩物,但是,忽略了个体差异性跟基本盘。
男的就是管不住下半身,此时喜欢琴艺精湛的娇艳美人,明日就爱上懵懵懂懂的白花。
萧瓷跟所有男的都一样,他能因为好色,被杨婼拿捏一时,就能再一次被其她女人拿捏。
这些所谓的“拿捏”,都只是男的眼中的情趣,过火了,那就要勃然大怒、拔剑杀人。
白如故的聪明并不聪明,她以为自己很懂男人,但实际上,她还是一个被整个男性为主的权力阶级玩弄。
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力,就谈不上任何自由跟尊严。
放弃自由与尊严去想手握重权的男人交媾生子,能得到的,是红颜未老恩先断,还是祸国妖妃的黑锅?
杨婼困倦了缩在宫墙里绣花的日月,也被晨昏定省烦得要发疯。
她以为自己忍一时痛,就能换一世荣华富贵,但她并不想带着珍珠镣铐去看别的女子跳舞。
因为她知道,自己其实跟乐府舞女并无区别,只要那些手握重权的男人想取乐,点到她,她就也要脱掉这华美的太子妃服制,去跳那低贱艳俗的舞蹈。
每一次宴饮,都像是看着无数个自己被架在炭火上煎炸烹煮,成了那些男饶下酒菜。
她活得心惊胆战,每夜入睡,都惊恐地想,倘若自己明日就要死去,这辈子遭受的苦难,究竟有没有意义?
她付出就想要回报,并且想要更多更多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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