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绪抬头看了看鹤十一，鹤十一却一脸严肃一直盯在莫清儒的印堂之上。 （. . ）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看了好久，鹤十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莫清儒笑了起来，指着鹤十一对阿绪说道：“喏，你看看，十一这一回做的可比你好，虽然同样是直捣黄龙，他这话却说得比你顺耳多了。”
这句话说完，莫清儒忽然重重喘息了几下，脸色仿佛又灰败了一些：“……直捣黄龙也是好事，起码，现在我也确实没时间与你多说废话。我确实有事要你帮忙，而且，这事你必须要立刻去办。”
“你说。”鹤十一点了点头，直接应下。
“去……去找一个……一个人。”莫清儒话说得断断续续，人仿佛一个即将熄灭的油灯：“应该离这里不远，约莫在酆都东去三百多里的地方，你细细找找……”
“好。”鹤十一点头，拉着阿绪就要往外走。
阿绪都快傻了，拖着脚步拽着鹤十一不肯离去：“哎哎等等呀，都没说是什么人呢，长啥样，多大岁数，多高？要不，起码得给个名字，或者生辰八字啥的吧？”她说着，回头去看莫清儒，却发现他竟是呵呵笑着的。
“他应该有四十多岁，男子。旁的……我只知道他曾经在二十多年前考中过状元，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阿绪点了点头：“状元……这个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倒是好找。”她说着，看了眼莫清儒：“找到他，直接拉他来找你吗？”
莫清儒呼吸断断续续，眼皮沉重，仿佛下一秒又要睡过去了：“不，直接……直接带他下去。”
阿绪猛不丁打了个冷战：“下去？下……”阿绪脸皮子抽了抽：“你意思是让我们杀了他？”
莫清儒艰难地点了点头：“杀……了他。”
这三个字说完，莫清儒便闭上了眼睛。阿绪一惊，甩开鹤十一的手扑到莫清儒面前，颤抖着手指去探他的鼻息……人没死。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死了。”阿绪大松一口气。
鹤十一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他走过来将阿绪拉起来：“现在没死，不过也快了。”
“嗯？”阿绪抬头眨巴眨巴眼：“哦，那下辈子他要当个什么？”
鹤十一表情严峻，摇了摇头：“没有下一辈子了。”
“他神魂暗淡，怕是要陨落了。”
离开清儒书院时，那寡妇还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她给阿绪与鹤十一倒了茶水，直说他们运气好，竟果真能碰上莫先生清醒的时候。
说着说着，寡妇眼眶又红了，语气里不免带着担忧：“先生是个好人，可这离魂症的怪病，却谁都看不好。还是先生自己说的，自己这怪病名为离魂症，否则我们都不晓得他时不时忽然不省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我儿子还是多亏了他，才能读上两年书。莫先生人好，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读书，他向来不要束脩。话又说回来了，若是我们几家能多凑些银子，说不准能请位好些的大夫，治了莫先生这怪病……”寡妇说着，抹了把眼睛：“如今他这幅样子，也不咳也不喘，身上也没有伤，若是醒着，饭也能吃两大碗，但人看着就是见瘦，可怎么办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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