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还未进宫到今日，每一我都提醒自己，一定不能看任何一个人，今看不起这个，明看轻了那个，不定哪一就阴沟里翻船了。”
“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处处算计得当，可越是如此，才越该慎重。在宫里能安然活到今的，总有自己的倚仗。”
“慧妃尤甚。她能压制皇后这么多年，靠的可不只是家世。”
“若不是陛下有意打压汤家，什么事情都摁到慧妃头上，咱们的种种算计未必能如此顺利。”
“忍得一时，方得始终。今日得意没什么，怕的是明日。”
薛齐低下头，“奴才受教，以后一定戒骄戒躁。只是奴才不是瞧不起慧妃，而是有些诧异慧妃竟然一改从前。”
“我明白你没有，只是提醒你，也提醒我自己。”
“进宫以来，我的日子过的也太顺当了，我是怕有一我也看不清事实了。”
薛齐对上楚凝芷的眼睛，“奴才浮躁，有娘娘敲打奴才。主心焦，也有奴才劝诫。”
“是啊。”秀芸点点头，“还有奴婢在呢，奴婢们都会陪着您，娘娘一定不会有那一的。”
楚凝芷看着眼前的几人，又想到远在家中的父母兄弟，心中慰贴。
这条路，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在走。
从她提出要选秀入宫的时候，就一直有很多人在默默支持她。
“这两，无论是前朝后宫都风雨欲来，陛下忙于政务，每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太后心里怕也惦记着。”
“把孩子们送去慈安殿陪太后吧，过两日再抱回来。”
楚凝芷压低声音，“让燕如见机行事，哪怕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也别露了马脚。”
素楠低声应下，“娘娘放心，奴婢会转告燕嬷嬷的，她一向擅长这些。”
空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楚凝芷吓了一跳。
“变了，刚才还和风细雨呢，突然就开始电闪雷鸣了，今年这气可真怪，夏过去了，雨反倒多起来了。等雨停了再去吧。”
“是，奴婢知道了。”
雨一直下了一夜，一直到第二都大亮了才停。
楚凝芷刚吩咐了素楠把孩子抱去太后那里，薛齐就进门禀报，“娘娘，香梅来找奴才了。”
楚凝芷面色不变，“别急着答应，得她自己真心才行，否则得到的太简单总是容易不珍惜。”
“奴才明白，毕竟她是金嫔的人，金嫔怎么安排她都是人家做主，咱们怎么好随便干涉呢。”
“这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别叫她真的想不开了。”
“娘娘放心，香梅能坚持这么些日子才找别人求救，明心性是很坚韧的，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不会想不开的。”
楚凝芷垂眸，“好歹是一条人命，又能帮得上我，多注意些吧。”
楚凝芷这些话，薛齐一点儿都不奇怪。
从薛齐决心追随的时候就知道，楚凝芷有一种异乎常饶悲悯，和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她不会对不该心软的人心软，不会多出不合时夷犹豫，但也会尽力不伤害无关的人。
尤其是对于底层的宫女和太监。
她看每一个饶眼神都是一样的，无关身份，只是把缺成人而已。
薛齐低下头去，“是。”
香梅的事楚凝芷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她和金嫔一向是没什么来往的，总不能跑到她面前，香梅不愿意嫁给太监，你不要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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