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言语,一时气氛十分紧张,管家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小姐,是我们办事不利,小姐您息怒!”,身体瑟瑟发抖口齿不清地说道。
说话间后面的嬷嬷,侍女小厮共百来人都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只有秦玉愣愣的站着,熙儿一脸慌忙而又害怕地连忙拉她跪下。
于婉灵微皱眉头正在思索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郑权见小姐皱眉头正欲磕头,看到此景于婉灵立马起身扶起年迈的郑权,郑权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小姐,不敢当不敢当!”。
“郑伯,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及时帮我寻回于姑娘!你派大家下山分头找找吧,大家注意安全,一个时辰后回来复命。”于婉灵面带微笑,语气难测情绪好坏地吩咐道。吓得郑权脸色惨白连连点头。“另外,秦玉和熙儿留下吧,陪我回府取些东西。”
大家听到于婉灵的话后就立马提着灯笼出去找人了,于婉灵也带着熙儿和秦玉出去了。
三人走到山脚时,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于娩就准备回于府。婉灵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便把随身携带的弓箭,一把匕首和两只信号箭交予熙儿叫他们回紫云斋,称自己要独自一人去府中。
秦玉有些担心于是说:“小姐,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熙儿也象征性地附和了一下,“听话,快回去,倘若遇到危险就发射信号箭,你们回去和郑伯他们会合,安心等我回来!”,于婉灵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于婉灵担心于娩的消失和当初自己使用的秘术有关,只怕会给紫云斋的人带来危险便挥手布下一道只允许紫云斋人进出的结界。
回去的路十分漫长,秦玉与熙儿回去的路上就聊起天来。
“小姐还是神经兮兮的,除了这点没有变,其他的跟之前皆是判若两人。”,熙儿感叹道。
秦玉十分不解这句话,于是反驳熙儿:“小姐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熙儿从小就是于婉灵的贴身丫鬟,自是知道得比秦玉多得多,于是就开始讲述那段很长的回忆。
“从前我们住在京城的丞相府中,这个月月初才随着小姐搬到紫云斋的。我打小就跟着小姐了,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小姐是当朝晟朝丞相于逸的独女。人人都见着丞相府十分风光,位高权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生活在里面的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即使看起来相府风平浪静,其实门内门外皆是腥风血雨。”
看着秦玉满脸好奇的样子,熙儿接着往下说。
“老爷夫人极为溺爱小姐,小姐十分骄纵蛮横。对外是大家闺秀,对内只要不顺心对我们下人只要一不顺心就是又打又骂。”说话间熙儿撸起袖子,手上全是一道道结痂的伤痕。
秦玉看着也心疼,“那你们为何不离开相府?”,问出这个问题时秦玉难免自己有些单纯,有些羞愧。
“我们有的是小时候被买来的,有的是老爷老夫人好心收留的,我们无家可归,只能待在相府服侍老爷夫人和小姐。”
“你别看小姐貌如仙子,其实最是心狠手辣。我还记得有一次小姐有根簪子不见了,说是老夫人送的十二岁生辰礼,找不到便叫来所有人严刑拷打,说罢便要叫人打死看守房内的嬷嬷。”熙儿有些哽咽又继续说道——
“幸得老爷上朝回来劝阻,才救下一条人命,老爷命小姐以后不许作妖,不然家法伺候,那是有史以来老爷发的最大一次火。此话一出小姐更加怨恨我们,趁老爷老夫人不在家就变着法捉弄我们,一犯错就要被打去柴房挨饿,还不让我们报官,我们都很怕她。在外面时,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别人家小姐也想要她就以权势相逼,上去就是一耳光。有的违逆她,她就直接绑了去她自己买下的密室慢慢折磨。她是过着呼风唤雨的生活,别人却是生不如死。老爷夫人一生品性贤良,这小姐真是一点也不像啊”,熙儿说完后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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