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看着出现在房内的牧烟，赫韶盯着牧烟那张脸，隐约好像能看见她眼尾的那颗泪痣，心里的猜想愈发强烈，她就是那个小女孩。
如果自己刚才梦中的事情都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话，牧烟就是自己前世死前所见到的那个暗卫！
牧烟看殿下脸上微微出了些汗，想起他傍晚时候的状态，以为是他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殿下，属下找御医来。”
转身欲往外走。
似是灵魂刚归位的原因，赫韶头的确有些晕乎乎的，但是倒也不没必要请御医来。
“回来。”
听见他的命令，牧烟只能又往回走。
见他眉头微敛，修长的手指似是有些不奈的捏了捏眉心。
“殿下，您是哪里不舒服？”
牧烟站在塌前，透着烛光，眼底的担忧和不安清晰可见。
赫韶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相比于梦里前世自己容易轻信他人的模样，这一世的自己，反而是戒备心十足，从不知道信任是何物。
梦中自己轻信他人，而现在自己却掌握所有真相一步步算计他人。
就像这次周方封地的事情，前世自己是傻傻前去，结果被刺杀。而这一世，自己早已掌握一切，提前将贺词的拦腰斩断，包括黎明百姓都被自己算计在内。
想到梦里前世的死亡，赫韶心底冷呵一声：贺词还有自己那个藏在洞里的五皇弟，孤到底要看看，谁才是那个黄雀！
“给孤倒杯水。”
等了半天，殿下就说了一句让自己给他倒杯水，纵是心里再担心，牧烟还是去倒了杯水递过去。
赫韶靠在床沿，精致清雅的五官印着烛火，透过盈盈的月光，仿佛见带了丝朦胧的色彩，因着起身被略微不小心扯开的衣襟，隐约可以看见那坚实的胸膛。
牧烟眼波流转，迅速低下头退至距床榻五步远多地方。
接过牧烟递过来的茶水，赫韶趁着喝水的功夫稍稍打量起面前的人儿。
皮肤白皙，轮廓五官精致而立体，浅褐色的眼眸不似其他暗卫时刻充满杀气，反而充斥着一股不似烟火的通透。
娇小的身姿，一身暗黑色黑鹰暗卫服，腰间软带勾勒出芊芊细腰，松软乌黑的秀发被利落的绑在脑后。
赫韶感叹一声：小姑娘长大了啊。
收回打探的目光，顺手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牧烟，孤想知道当初为何要加入黑鹰？”
牧烟心里一愣，殿下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最近有做错什么吗？
嘴里斟酌一番。
“殿下……我……”
“牧烟你会欺瞒孤吗？”
听此，牧烟瞬间单膝跪地。
“殿下，牧烟此生都不会欺瞒或者背叛殿下。”
“既是如此，孤要听实话！你当初为何要加入黑鹰？要知道孤黑鹰暗卫不是那么好当的，一层层筛选下来一百个里面都不一定能找到几个，孤问了云雀，当初你是自己找上黑鹰的，多次被劝退后依旧坚决的留下，现在你告诉孤，为何？”
牧烟在纠结。
“回殿下，属下是个孤儿，五六年前自己的家乡遭饥荒，父母亲人都死绝了，就剩属下一人，最后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了能活着，只能跟着大部队出来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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