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后,迷茫森林里。
李磊和离两人默然地坐在河边,似乎都在思考着该跟对方些什么。
沉默默了半后,离首先开口:“对不起!”
李磊仔细地打量着眼离,除了眉头锁得更深外,他和七年前给自己的印象差不多,身上仍然有一股宁折不弯的气势。很难想象对不起三个字会从这人嘴里出来。
“什么?”
“七年前,我死里逃生之后,曾经偷偷地四处找你,后来才知道你的养父在那次意外中死了,而你则下落不明。若不是因为我,你的养父也不会死。我知道,在现今这个世道里,一个没人照鼓孩子想生存下去是非常艰难的,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嗯,还好……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况且我的那个养父对我也不是很好,他死了对我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李磊嘴上着这种话,心中却不禁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凭良心,老铁柱对自己还算不错了,除了爱打骂自己之外,他也是相当关心自己的,他甚至会为自己被其他的孩子欺负而暴跳如雷。其实,他只是个脾气暴躁的孤僻老人。
“还好,我并不算食言……”离盯着李磊轻抚妖月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你的确得到了一把最好的刀,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一种补偿。”
“补偿吗?”李磊哂然一笑,手指轻轻地击打着刀锋,发出抑扬顿挫的“叮叮咚咚”声,清脆的声音伴着潺潺的水声轻轻地贴着水面悠扬地荡了开去,一时间连离的心中都升起了微微的愁怅之意。细看之下,这少年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孩童身上的那种稚气了,要经历多少坎坷才能变得如此沉静呢?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许久之后,李磊从怀里掏出那本古书递给了离:“这是当年你让我保管的,我也没有食言。”
离默默地接到手中,轻抚着古书精美的封面,“你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想告诉我吗?”
“你想听吗?”
李磊回望一眼远处蹦蹦跳跳的凤瑶,沉默了片刻,“我不大喜欢多事。”
“也好,有些事我自己也还没弄明白……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李磊凝视了离片刻:“如果你是我的朋友的话……”
“好,痛快!”着,离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李磊:“这是早在七年前就写好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而现在的我一身功力又暂时恢复不过来,所以只能请你帮我把它交给原的城主大人。这封信很重要,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里。”
李磊并没有马上把那信接过来,他低头思索了片刻才道:“我想,你的事应该不会太容易吧,那么,我也要请你帮个忙……”着,眼光又飞向远处嬉戏着的凤瑶。
离马上会意:“不错,带着她的确不合适,你回来之前我会照顾好她的。”
“那我就放心了。”
“……如果,你早生几十年,我们或许会成为知己良友……”
“怎么?现在不行吗?”
“我的朋友早在七年前就死的死离的离了,你还敢跟我做朋友吗?”话间,离不禁低下了头,眼中露出落寞的神情。
“嗯,好象是有点难度,不过可以试试。”
离呆了呆,接关又仰大笑,“哈哈哈!好,有气魄!我的一定不会错,你将来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李磊默默地望向空,“成为了不起的人吗?”那又能怎样呢?象离这般叱吒风云的人物还不是落得今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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