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下起了小雨,夜色笼罩着这座城市或是金迷纸醉,或是穷困潦倒,亦或是市三环平地而起大楼中的报社压抑、凌乱。这家报社所处位置不高正好可以看见俯视看见市中心的广场,面积也不大或许是快倒闭的原因,但是看着整洁。
张赫然从座位上转过身,用细长的手指摊开那要死不活植物上的文字,看傻子似的问对面的男人徐三:“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今天一下午就在我这不走?”
徐三看着眼前这个白色衬衫搭沙滩裤还穿人字拖的白毛和半不着调的半吊子人,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他下一步计划的关键人,徐三耐着性子强行补出一抹微笑和他说:“真的我不骗你。”
张赫然知道他的报社是关于“不在人类认知范围内的事件”但是奈何徐三说的太逼真了就连他都觉得是遍的,他在心里细想:这家伙指定才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他开口想打发徐三回去,报社那道玻璃门就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推开,她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长柄雨伞上边还挂有水珠,透明的背包里装着一台摄像机和几碟文件,她把门关上放下东西把长筒裤的水拧干披上一件黑外套走到张赫然旁边的桌子上坐下看着两个人的僵局,“哟还在聊呢,”她看着徐三说,“你讲的故事都是老掉牙的了,你还是快走吧。”她告诉面前这个穿着公公整整但是怎么都看不出来是个傻子的人。
徐三看见沈秋:又是这个女人她怎么回来了那我不是劝说不动了?于是徐三直起身子抖了抖黑风衣上的死虫子,生气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线索不可能就这么断了!”徐三锤着电梯壁,力度及其大,电梯壁透亮的让他可以看见自己愤怒的情绪,捏紧拳头又想锤电梯好巧被进电梯的看见了,到了一楼他在后边听见小孩对他姐姐说:“姐姐他是傻子吗?”“嘘”
徐三:“……”
另一边好不容易打发走徐三,张赫然看着对面那个被坐塌陷下去的棉花椅子伸了个懒腰问:“沈秋,你今天拍到什么了。”
沈秋翻找背包:“这个月的电费水费还有我的工资还有房租总共八千,哦对了还有另外五百的伙食费。房租再不交中介说我们再过三天就可以出去喝西北风了。”沈秋把一榻厚度的纸给张赫然,说:“我去徐三所说的事发地点看了还有他说的包括一些似人非人的东西都没有我连热成像仪都用上了什么都没有。所以,他说的东西假的,还有你也不要考虑加入他你要敢我就……”
“停停停!喇叭我知道了,不就让你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嘛”张赫然自觉的给她献上一杯茶。
沈秋大叫道:“你个短命鬼再叫我绰号把你按花盆里!”她和了一口茶继续说,“我们现在名义上已经不是一个报社的存在了而是一个笑话,你也是你自己还有多长时间你难道不清楚吗?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吧。”
….
张赫然闭上耳朵没听见沈秋的话,因为这些个话沈秋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沈秋长得好看人也美但是太唠叨太暴躁就像你的白月光在路边上拉屎一样,张赫然还记得沈秋前几个男朋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和她分手的。他把剩下的茶水倒给桌子上的吊兰把杯子底部几根茶叶擦掉对沈秋说:“别生气了别把自己气成心脏病了。”他的脸上从容淡定。
“…唉…我要是你妈我都急死了”。
“我妈可不会像你这么唠叨哦”。
沈秋反手揪起张赫然腰间的肉把他疼的直咬牙,她的眼神里充满杀气。
他们为了节约用电还把灯关了一半,两人望着落地窗下边的广场,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它的足迹。沈秋看着张赫然的侧脸,那张脸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格外忧郁,看不清他的未来就连张赫然也不知道。张赫然不知道在窗户旁边站了多久,就算是沈秋告诉他她去约会了他也没听到,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看着玻璃上投射出他影影约约的影子,越看越模糊越看越没有生命力,那只淡紫色瞳孔下的黑眼圈越来越深,他已经认识到自己已经几天没睡觉了揉了揉眼睛拿了一件厚外套,准备回家。
可能是太困了连报社的门都不关,或者说他也觉得那就是个笑话。他走到电梯里笨拙的按了到一楼的按钮,他也没看清到底是不是一楼有两个一楼啊难道我看错了张赫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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