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
摊里躺着“黑瞎子”，看着就瘆人，林舟披蓑衣戴斗笠，腰上悬刀，背着大弓，风尘仆仆。
“哇，这是大黑熊？”
“恁地厉害，连黑熊都被拿下了，哪家的猎户啊！”
“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
林舟找人打听，顺便在这里租了个小摊位，一天八个铜板，反正他倒也清楚流程，这些日子往来黑市，里边的门门道道都拎得清。
旁边，还立有一块木牌，上面刻着“肥仔灵兽肉”几个字。
这玩意儿是必要的，黑市卖的东西全凭眼缘。
灵兽肉这种东西，还是蛮有吸引力的，况且他卖得也不贵，上书“两百文一斤，七百文三斤”。
“店家，这怎么卖？”
有人过来问，这人眉宇泛有英气，说话不急不缓，很有中气，看着就像个腰包鼓馕的主儿。
林舟见来了生意，面巾下勾起淡淡的笑意，介绍：“识货，有眼光，新鲜的黑瞎子，今天刚去打的，你看看这成色怎么样，这皮毛，这肉质，你买回去了绝对不亏，亏了你还来找我。”
人家也不是傻子，摸了摸下巴，重新开口问道：“便宜点？”
“好好好，来了就是客。”林舟将价钱打了九折，反正自己也不亏。
这时，旁边有个蒙脸矮个子，开口道：“你和隔壁肉摊比，优势在哪里？”
见到有人过来试探，刚刚那位男人便往旁边捎了捎，眼里似有似无露出笑意，静静盯着林舟看。
林舟笑道：“我这儿的肉，也是灵兽肉，比他们便宜些。况且，我赚得也是血汗钱，你看看哪里还有我这样的黑瞎子？”
这个价格，不贵也不便宜，因为黑瞎子这种玩意，市场压根就不是面向普通人的。
这年头，只有那些达官显贵，财主老爷，会在饭局里搞点熊掌之类的东西，普通人能喝点汤汤水水都很不错了。
显然，矮个子依然还不满意，“你说你卖得便宜，我问你这肉是不是真的？该不会拿其它东西冒充吧，黑瞎子哪是普通人能猎来的。”
找茬？
这话矛头直指林舟。
看起来就不像是正常买东西的主。
“呵呵。”他笑了笑，“你若是不信，尽管检查，这还有熊皮熊毛，怎还能骗到你了？”
旁边那个男子暗暗点头。
来这种地方买东西，必须长个心眼。
买到假货、烂货，不是什么稀罕事，若是花重金买回家吃坏了肚子，甚至闹出人命，都不是谁能承受的。
反正大伙谁也不认识谁，弄死你也就死了。
矮个子还真像模像样地检查起来，只是忽然嘴角微微上扬，“肉是真的肉，但是店家你这肉看起来不太新鲜啊，要不再便宜点？”
“刚杀的怎会不新鲜？”林舟言语平静，盯着他看。
看来若是不打发走这个家伙，今天还真做不成生意了，一个人砍价还好，千千万万个人砍价，只怕到最后连裤衩都被砍得不剩了。
….
“反正你不给我便宜点，我不买。”矮个子索性盘坐在地上，嘴脸翘到天上，一副就是要找你茬的模样。
“那这样可行？”林舟深深吸了口气，“你买十斤，我送你一斤。”
闻言。
周围果然有人蠢蠢欲动。
见他这么好讲话，都想来讨林舟这边的便宜。
“倒也不是不行。”矮个子眼睛骨碌一转，“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
林舟笑了笑，静静盯着矮个子，眼里露出淡淡凶光：“好，我切给你，顺便再送点给你，然后再亲手喂你吃怎么样？”
说着，他从现成的砧板上提起砍刀，只听“当”的一声，皮肉骨渣飞溅，这柄砍刀狠狠剔在砧板上边。
“我记性不太好，我记得我刚刚好像给过你脸了。”只见林舟伸出右手，随后拿起砍刀往手臂上一砍……
叮！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好似刀剑碰撞，砍刀只在他的手臂留下一丝白痕，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嘶……”
“砍，砍不伤？”
矮个子倒吸凉气，浑身颤了颤，眼里露出惊惧之色。
这一幕下，适才还有想占林舟便宜的家伙，刚刚走到前边，此时竟又是往后挪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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