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桌子边看了一会儿，周瑾瑶便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了。
首先是看不懂，其次是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哪里好像有些奇怪。
谁家学习是一边哭一边笑的？
陈茜就是这样。
一边因为姜信过分的苛求压力拉满，道心反复崩碎，一边则是能从这种教导方式中感觉到自己在慢慢进步，又因为感到收获的满足而高兴。
她就像是一个不断找世界第一剑客比剑的学徒，一次又一次失败，但一次又一次进步。
越虐，越兴奋。
从餐桌上的口袋里拿了一块桂花糕之后，周瑾瑶默默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只是远远地看着。
“总觉得...和我想象的画面似乎不大一样啊...”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如果不是两人的的确确正在钻研学术，依着她家传的传承，她总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餐桌的桌面上除了越来越散乱的资料，揉成一团的纸巾也逐渐堆积起来。
“姜信同学...不好意思，我有些口渴...”
陈茜似是终于有些受不了，这才开口，让姜信放慢了节奏。
“眼泪流得太多缺水了吗？”
姜信说罢，便准备起身去给陈茜倒水。
这时，周瑾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来！”
尽管发展的走向跟她设想的有所出入，不过她依旧十分重视。
这种紧要关头，你们乖乖坐好就好，其他的统统交给可靠的我吧！
“那你去吧。”
姜信点点头，抬起一半的屁股又重新坐了回去。
周瑾瑶屁颠屁颠地跑到厨房，把冰箱里准备好的饮料拿了出来，找了三个杯子倒满，然后先将其中两杯送给两人，这才回到厨房捧着饮料暗中观察。
“家里很热？”姜信看陈茜久旱逢甘霖似的大口喝着果汁，注意到她不仅是因为一直在哭而缺水，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润了，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也同样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就像刚从桑拿房走出来似的。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陈茜尴尬地擦拭着手臂和脖子：“可能是有些紧张了吧...”
姜信穿的是一件连帽卫衣和休闲裤，但他并没有出汗，也并没有感觉到热，所以才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紧张真的会出这么多汗么？
“没事，继续吧。”
姜信没有多想，好受些了的陈茜闻言便也放下了杯子。
“这...”周瑾瑶缩在门边，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就算不热，也该稍微把空调调低一点会比较好吧。”
想到这里，她偷摸溜到了空调边上。
“唉~好像突然觉得有点热唉，我把空调调低一点哦。”
“不要。”不等她动手，姜信就平静地拒绝：“我不喜欢冷空气。”
“呃...”
周瑾瑶怔住。
陈茜从椅子上侧过身子，摆摆手：“谢谢你哦，不过我没关系的。”
….
她知道周瑾瑶为什么突然要打开空调，也很感谢她的体贴，不过既然姜信不喜欢，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有些难为情。
陈茜觉得现在的状态，其实莫名挺舒服的。
身上的黏糊糊滑叽叽，仿佛就像小说里主角练功后身体排出了杂质似的，如同证明她正在进步的勋章一般。
这样的状态下，她反而注意力更集中了。
看现在的情况，如果一下子降了温，会变得不妙也说不定。
“真的没关系吗？”周瑾瑶看到了什么，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你身上的汗都已经流到地上了唉...再过一会儿恐怕满地都是了。”
“啊，抱歉！”
陈茜也刚刚注意到这一点：“我这就清理干净。”
“集中！”姜信敲了敲桌面，镇住了陈茜。
“对不起...”
“还有你。”姜信盯着周瑾瑶：“如果实在闲得无聊就回房间睡觉去，不要在这里打乱我的节奏。”
“我可是...”周瑾瑶欲言又止，可看到姜信严肃的模样，突然有些心虚。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逐渐将姜信视作朋友，而早已不是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所以当姜信突然语气很严厉地对她说话，除了心虚还有一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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