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花镇,多条官道汇集之处,交通上的巨大优势为这里带来了繁荣和富饶,这里的每一天都有庞大的人流和车马进出,孜孜不倦地寻求着财富。这里的集市远近闻名,在十几年前就已然是凌晨开市深夜时依旧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后来就干脆取消了限制,每一分每一秒都对外开放。这里的时间由流金铸造,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芳香。
只是这离花镇即使如此繁华却奇怪的几乎无人长住,过往的商队带来了货物带走了财富,从不久留,来去匆匆。市井百姓和商贩往往都在五年内离开,没有任何理由。就仿佛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深渊,每一个人都拼命远离,冷漠是这里的主旋律。
关于离花镇其实有一个遥远的传说。
“其实在那六十年前,我们脚下这镇子可不叫什么离花镇,而是叫黎花镇,黎明的黎
“这黎花镇上有一个大户人家,那人家里最小那闺女生得极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自古皇帝爱幺儿,那人家也莫不例外,说是百依百顺绝不过分。
“后来有一天,这女子去茶楼闲坐,遇到了一个穷书生,那书生谈吐不凡,幽默风趣,又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最重要的是他那大胆的示爱,这一切都让这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小姑娘无法抵御
“与所有俗套的话本故事一样,他们迅速坠入了爱河。知道了这消息,幺儿父亲勃然大怒,那书生一无功名二无家境,仅有一副好皮囊和油腔滑调,如何配得上自己的掌上明珠,因此对这恋情坚决不答应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这是幺儿第一次反抗自己的父亲,他们私奔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幺儿以为她和自己的心上人逃离了囚笼,可她殊不知真正的恐怖正在紧紧牵着她的手”
说到这,张子言故意慢吞吞喝了口水润喉咙,然后过了好半天还是不说后文,一个劲的咳嗓子。
他是不急,可台下的听众可受不住了,那有在故事**停下的道理,全都开始嘘起来,一些个脾气暴躁的更是直接骂出来了。可是张子言何许人也,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一众嘘声中张子言自是巍然不动。
见那病秧子一样的说书先生不吃这套,众人也只得骂骂咧咧地往那个叫张嘉曦的小狐妖前面那碗里多投了几枚铜板。
张子言余光看了一眼感觉差不多了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旋即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接着说:
“突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从书生嘴里响起,那幺儿惊讶地转头看向自己的情郎,此时那书生脸上已不复往日的温柔,只剩下一个夸张的笑容,幺儿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她有些害怕地问那书生怎么了,书生没有回应,只是接着笑,笑声越来越大,笑容也越来越夸张,到后面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
“下一秒,书生的笑容也诡异的停止,一双眼球仿佛要瞪出来一般直直地盯着她看,默不作声。
“幺儿越来越害怕了,她想要转身逃离这里。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家人的呼唤,缥缈而悠远,就像是来自极远处,难道是爹娘找过来了?不容多想,她回头看去,想扑进爹娘温暖的怀抱里,但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与恶寒。
“那是最深沉的噩梦才会出现的场景,身后确实是她的家人,父亲、母亲、大姐、二哥、三姐,但是他们全都失去了身子,只剩下一个个连接着食道的头颅飘在半空,他们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呓语,她听的清,那是她的小名。
“她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双腿正在不断颤抖,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上已满是泪痕。这时,书生已走到了她的背后,将自己的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问她感觉怎么样,现在已经没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书生说这句话时用的是平时暧昧的语气,温柔又内敛,像是春天吹过的风,曾经为她带来安全感的声音现在却只让她感觉反胃和恶心。
“她想知道书生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可已经没有人能回答她了,一只修长的手从后背穿过她的心脏,接着她的伤口开始冒出黑炎,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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