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在历史上是有名的“好谋而无断”。但是韩馥更菜。
韩馥连“谋”都没有,更别说“断”了。
遇到大事,韩馥就只有焦虑焦虑再焦虑。
见韩馥这只蚂蚁快要被热锅给烤焦了,身旁一个山羊胡子、中等身材、眼神清冽、文官打扮的手下说道:“使君,既然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可令潘将军先带队出征。”
“使君可以暂时留在州府,等公子情况好转之后再出发……”
韩馥使劲掐着颌下的胡须,皱着眉头说道:“这怎么可以?”
“若是各路诸侯只见冀州军兵,却不见州牧本人,只怕会有损我的清名!”
“公与你可要知道,我能担任这州牧,本来就是跟董卓脱不开关系。此外,我身为袁氏故吏,这次会盟又是袁公亲自号召。如今讨董大事,我若不及时露面,会不会有人说我韩文节有二心?”
“公与说的,断断不可行!”
沮授拱手解释道:“使君,大夫说过公子情况乐观,今明两天就会醒转。”
“到时候大军也不远,使君拍马即可赶上,定然不会耽误与各路诸侯会面的!”
韩馥岔开话题,说道:“我如此年纪,止有这一个儿子。”
“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非让我韩家绝后?”
“都是那个小吏可恨,害我儿遭遇危险!”
“李治中,那个小吏可曾被抓起来?”
“必须严加看管,待我儿苏醒,就由我儿亲自发落!”
旁边冀州治中从事李历起身拱手,正要说话,突然门外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使君大人,公子醒了……”
“醒了?”
“好!”
韩馥喜上眉梢,当先迈出大厅,往后宅赶去。
厅中,李历对沮授拱手,歉意地说道:“公与所托之事,只怕……”
沮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都是命数使然,不怪治中!”
“谁能想到公子会这么及时地醒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也只能寄希望于公子能突发善心,而网开一面了……”
想想这个公子的性情……
沮授摇了摇头。
才刚一来到冀州,就要架鹰牵狗,带着人马去打猎。
路上还践踏庄稼,差点儿冲撞行人。
被属下劝谏之后,第一时间就挥舞起来马鞭子,要抽人……
韩靖给沮授留下来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本来沮授的计划是请李历这个韩馥的心腹来劝谏,能尽量保下那个小吏的。
韩馥虽然糊涂,但是总还算是心软。
沮授虽然一直以来多方努力,却依旧得不到韩馥的信任,也始终说不上话,今晚就是一个证明。
但是李历这个心腹的谏言还是能经常入得韩馥的耳朵里的。
但是韩靖嘛……
沮授一边思索着事情,一边拱手告别各位同僚,退出大厅准备再做打算。
….
另一边,韩靖没多久就见到了前来探视的韩馥。
“我儿情况如何了?”
“感觉怎么样?”
“可曾用过药?”
韩馥一进屋,就拉着韩靖的手不停地问候。
韩靖笑着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已经完全恢复了。”
韩靖原身对这个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原身的自然反应,让韩靖的表情很自然地流露出来那种亲近的感觉。
外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真父子。
就连那句“父亲”,也是原身自然而然的反应。
但是韩靖的眼神,却已经不自觉地转向了韩馥身后跟着一起过来的几人。
“冀州多有大才。”
“沮授、田丰、审配……”
“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不知道这几位哪一个是沮授,哪一个是田丰,或者审配?”
韩靖心里想着,又对原身有了一些怨念。
这具原身,竟然连冀州的官员都不认识,白瞎了这个州牧公子的身份。
“汉末三国时代了啊!天下即将大乱了啊!竟然不想着结识人才,反而把打猎放到第一位,可真坑啊!”
韩馥也才来冀州担任州牧不久,直到准备参与诸侯讨伐董卓时,这才把儿子从老家颍川接过来,以防止董卓一伙儿狗急跳墙而加害自己的独子。
而韩靖这刚一来到冀州,马上就一心一意地开始玩斗鸡走狗打猎的大事,哪里还能有心思顾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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