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倒也非此意。”帝辛自觉语失，略感尴尬，忙岔开话头：“你知我上月做了何事？首相上奏，要我去女娲殿进香，我去了。我望着女娲神像，满心所思，竟无半字礼敬神祇之语，而是我乃四方之主，每年三月十五却要轻万乘而至此降香，我不愿做此事，然此乃那班老臣之意，我只能前来。我欲动土木修宫殿，他们言说劳民伤财，有失帝德；我欲增帝仪銮仗，他们说劳民伤财，有失帝德；我欲扩军增饷，他们说劳民伤财，有失帝德。难道这一路图奔百里，只为敬这无谓的鬼神，便不会劳民伤财，有失帝德？由此可见，他们在意之处，根本非是劳不劳民，伤不伤财，他们在意之处，只是我是否仍尊他们之意！是以，我便在女娲殿粉壁之上留了首艳诗。他们还当我真是迷恋女娲美色，却不知此乃我有意拂他们脸面！哈哈哈哈，至今我尚记得首相那张老脸，难看的很呢！真是痛快！”
妲己微笑着摇摇头，三分嗔怪，七分爱怜，并不言语。
帝辛神色忽又黯淡下来：“然而，这又如何呢，不过一时发性儿，恣肆胡闹而已，又动得了什么大局？”
“你所说之大局是……”妲己问道。
“我常常想，将来，是否会有那么一日，上命不可违，违者斩。臣子谨守臣礼，不敢或有僭越。普天之下，莫非商土，臣不掌兵，将不执令，诸侯领虚衔。帝命直下草民，到那时…”帝辛越说越兴奋，双眼放出光芒，满是憧憬的神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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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微笑着摇摇头，三分嗔怪，七分爱怜，并不言语。
帝辛神色忽又黯淡下来：“然而，这又如何呢，不过一时发性儿，恣肆胡闹而已，又动得了什么大局？”
“你所说之大局是……”妲己问道。
“我常常想，将来，是否会有那么一日，上命不可违，违者斩。臣子谨守臣礼，不敢或有僭越。普天之下，莫非商土，臣不掌兵，将不执令，诸侯领虚衔。帝命直下草民，到那时…”帝辛越说越兴奋，双眼放出光芒，满是憧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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