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个族人,“他开始大声地说道,“刚刚做了一件大事,他学会了如何让火光之神为我们服务,并制作了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些火棍。”
说到这里,凯雷斯挥舞着火把在头上转了一圈,黄色的火焰闪闪发光。
他继续说:“从此以后,所有的族人都可以用火棍帮助我们狩猎了,这难道不是伟大的发明吗?而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们,这是我们最勇敢的族人之一,我们中最聪明、最伟大的人——热血沸腾的牤斯所创造的!”
凯雷斯停顿了一下,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激动的呼喊和代表着赞誉的掌声。
胡迁气得几乎浑身发抖,他注意到伊娃的眼睛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她朝热血沸腾的牤斯看了一眼。
而与此同时,凯雷斯却继续说着让他心如刀绞的话。
“我们的族人中还有一个人,他想让我们误以为他是火神的朋友,但这个人其实就像是一条瘦弱的虫子,他一点也不强壮,也没有做出火棍,因为火神是强大的,他不会帮助像“小麻雀”胡迁这样的半人......”
“谎言!你们在说谎!“胡迁尖叫着,颤抖着站了起来,他大喊道:“全是谎言!是我发明了火棍!我才是那个......”
但他的话瞬间便被一片嘶吼声淹没了。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然后将他粗暴地推倒在地,霎时间,四周再次响起了同伴们那熟悉的嘲笑声。
胡迁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默默地离开了营地。
当他走到营地外围的阴影中时,还能看到凯雷斯挥舞着火棍时的庞大身影。
几十张龇牙咧嘴的毛脸,在不稳定的光线下闪烁狰狞的目光。
此刻,胡迁的统治地位结束了,他用智慧赢得的拥戴,却因为粗心大意失去了一切。
从今以后,他将会再次看到族人们鄙视和轻蔑的目光,成为被遗弃的人,被嘲笑的人,成为孤独的流浪者。
他将听到“小麻雀”这个令人憎恨的称谓一次又一次地响起于耳畔,他将被他的人民所唾弃,最重要的是,他将被她——迷人的伊娃所唾弃。
那天晚上,没有人再簇拥在他的周围。
第二天,他一个人在森林里游荡,那些叽叽喳喳的伙伴们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一种悲伤和荒凉的感觉笼罩着他,挥之不去,一种挫败感、愤怒和徒劳感油然而生。
即使有人和他一起欢笑,他也几乎不知道该怎么笑。
在树林的沉郁寂静中,在山丘和峭壁的阴霾笼罩下,他发现伊娃眼中的蔑视和他的族人们眼中的讥笑并没有在其他的领域给他带来什么补偿,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有一次,在迁徙的途中,他差点跌入了谷底,没有任何族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最后他靠着悬崖边的一根枯枝再次爬了上去。
这件事又一次警醒着他一定要更加小心一些。
然而,这一次危险的经历与一两天后等待着他的麻烦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那天,底斯裴族人紧贴着绿林河走了几十公里,沿着河水无数次地曲折蜿蜒,部落意外地面临着必须渡河的问题,因为河水突然向北拐了一条长长的弧线。
而先行者盖亚坚持认为,他们要找的那片神奇的“栖息之地”就在南面的山后。
当一群人围着河岸高声呼喊时,有几个人开始涉水进入溪流,寻找合适的地方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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