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下意識收聲，安靜坐在一邊。
電話里面，小五說道：“東哥，查清楚了，網址是一個級別很高的加密網站，提供服務的是一家專門做監聽設備供應商，服務器在國外。”
“那張紙上的數字應該是賬號，不過咱們沒有密碼，以九處的權限也沒有辦法申請訪問。”
趙東反問，“能破譯么？”
小五猶豫了一下，“可以，不過需要時間！”
“快的話一周，慢的話可能要幾個月，具體要看運氣。”
“而且，我需要借用九處的一臺超級計算機，這個……”
趙東點頭，“明白，回去之后，我去找唐柔。”
道了聲謝，電話掛斷。
趙東短暫猶豫，又撥通了第二個電話，“老馮，幫我一個忙。”
“你在天都那邊幫我關照一個人，晚些時候我小雅讓聯系你，她會把人給你帶過去。”
馮唐試探的問道：“東哥，具體做到那種程度？”
趙東直接道：“她是王亞的情婦，我估計天都應該有不少在找她，具體你看著辦吧。”
“這段時間，她會配合你們調查王亞的事。”
“事情結束之后，幫她換一個城市生活吧，王亞的事應該跟她無關。”
“禍不及妻兒，人都沒了，能幫忙就盡量幫忙，給人家女孩子一條生路。”
馮唐沒有再多問，應承下來。
掛斷電話，趙東的神色略有些疲憊。
蘇菲有些心疼的看向他，“都安排好了？”
趙東習慣性的叼出煙，猶豫一下又塞了回去。
蘇菲詫異，“怎么了？”
趙東搖頭，伸手揉了揉蘇菲的腦袋，車速也跟著放慢，“沒怎么，想戒煙了。”
“你睡會吧，我給你把音樂打開，帶了地方我叫你。”
趙東沒說實話，戒煙哪有那么容易。
實際上是心疼，蘇菲連著開了四個小時的長途，馬不停蹄的趕到天都。
來了之后又卷入一堆麻煩，直到現在都沒有片刻休息。
雖然她嘴上沒說，可趙東看在眼里，感同身受。
下意識的，就想給她創造一個舒適的空間，讓她小睡一會。
蘇菲咬著嘴唇，突兀問道：“趙東，你是不是……”
說到一半，她又反悔了，“算了，當我沒說……”
半截話，趙東聽得很難受，苦笑的反問，“你能不能把話說完？”
蘇菲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趙東略微激動，很快又恢復正常，“為什么這么問？”
蘇菲解釋，“我看網上說的啊，男人一般想要孩子的話，都會提前戒煙戒酒的。”
“要不然的話，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想戒煙了？”
趙東也沒想到，一個善意的謊話，竟然讓蘇菲想的那么遠。
他若有所思道：“你怎么突然關注這些了？”
蘇菲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沒……沒什么，就是偶然看到了。”
“問你話呢，你到底是不是？”
趙東認真說道：“我暫時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順其自然吧，以咱們現在的條件，就算我真想要個孩子，你有這個精力嗎？”
蘇菲搖搖頭，轉瞬又問，“那你會不會很失望？”
“會不會覺著我自私？”
“你本來結婚就晚婚就晚，媽會不會埋怨我？”
“你看大哥，成家立業早，小滿都快上高中了。”
趙東盯著她，“這個話題咱們以前討論過一次，根據咱們的實際情況來。”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我不會逼你，家里更沒有人會逼你。”
蘇菲撇嘴，“可我還是覺著你口是心非！”
趙東想不明白，“為什么？”
蘇菲不滿的抗議，“因為你最近總喜歡揉我的腦袋啊，這不就是喜歡孩子的表現么？”
“你算算這一路，你都揉我好幾次了？發型都被你弄亂了！”
趙東啞然失笑，“這個跟喜歡不喜歡孩子沒關系吧？”
蘇菲反問，“那跟什么有關？”
趙東理所當然道：“跟我喜歡你有關啊，喜歡你，就自然而然的想把你寵成孩子。”
蘇菲糾結，“那你還是喜歡孩子呀！”
趙東也不再解釋，“你說是就是吧。”
車內空間短暫安靜，蘇菲突兀道：“其實我也挺喜歡的。”
趙東少見的慌亂，連方向盤都跟著抖了一下。
他慌忙轉頭，“你說什么？你也喜歡孩子？”
蘇菲瞪了一眼，“我是說，我喜歡被你當成孩子！”
趙東尷尬的笑，“白激動了……”
蘇菲脫掉鞋子，抱著雙膝，整個人蜷縮在椅子里。
歪著腦袋靠向車窗，她徜徉道：“小時候，我就特別希望自己能快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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